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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1 / 2)

荣婳本打算先去陇州见魏氏,可等到了陇州,才知魏氏已经回了京城。荣婳便没再耽搁,众人一路往京城赶。

等荣婳回到京城时,八月已过,已是九月初五,京城已经凉下来,街道上的人皆已换上秋装。

走时还是盛夏,回来已至深秋,进城时恰是下午,荣婳马不停蹄的赶回镇边候府。在门口跳下马,守门的下人们迎上来牵马,荣婳大步进了门,直接往父母院中而去。

荣婳连走带跑的走在回廊上,一到清风堂门口,便朗声喊道:“爹,娘,我回来了。”

荣婳话音才落,魏氏和荣廷仙便已从门内迎了出来,魏氏扶着荣廷仙,荣廷仙一见她,脸上堆满了笑意,朝她伸出手:“哎哟,我的小绒绒诶,可算回来了。”

荣婳笑着跑到跟前,荣廷仙就捧住了荣婳的脸,不断摸她的鬓发,不住的打量,看她有没有受伤:“这一趟辛苦坏了吧,你这丫头啊,走之前都不跟爹说一声,去岐州还遇上那么危险的事,担心死爹了。”

魏氏在一旁含笑看着父女俩,荣婳伸手握住荣廷仙的手,说道:“爹爹放心,我好着呢,我还去陇州找娘了来着,我可厉害了呢。”

说着,荣婳看向魏氏:“是不是啊娘?”

魏氏笑着看了看她,荣廷仙欣慰的点头:“你娘回来都跟我说了,好,好,我的小绒绒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如今这魄力,一点儿不比当年你哥哥差。”

荣婳和荣陵虽是兄妹,但是二人从未见过,哥哥荣陵战死后,爹娘实在受不了失去独子的悲痛,这才要了她,生她的时候,娘已经快三十九了。

虽然没见过哥哥,哥哥也没见过她,但从荣峥和荣忆身上,就能窥见哥哥当年是何等样的风采。

魏氏看了看玉骨,道:“去叫儿媳妇,还有侯爷二公子,让他们都过来,再吩咐厨房准备席面,晚上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玉骨领命而去,荣婳走到荣廷仙另一侧,和母亲一起,扶着荣廷仙进了屋,三个人在椅子上坐下。

房中伺候的侍女给荣婳倒上茶,魏氏才问道:“江淮呢?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荣廷仙也眼露疑惑,看向荣婳,这些日子,他一直关注着岐州的动向,岐州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对这个未来女婿人选很满意。

荣婳一听江淮的名字,小脸立马垮了下来,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刮着,方才道:“以后别提他了,我费了这么大力气,结果人家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一会儿荣峥来就跟他说,让他去京里给我找更好的才俊,我就不信找不到比状元更好的男子。”

魏氏和荣廷仙闻言相视一眼,眼里颇有些意外,照着这段时间他们夫妻俩的打听,江淮这后生很是不错,怎么忽然就又不成了?

而且魏氏陇州的事毕后,本该是回河东道,但念着要见见江淮,便提前回了京城,想着趁此机会陪陪丈夫,再把女儿婚事定下,为何忽然又出了这事?

念及此,魏氏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和娘说说。”毕竟这次,不管是她女儿还是荣家,主动被动的下了大血本,总不至于钱花了,人出了,最后连个女婿都没捞着。

荣婳脸上满是不快,对魏氏道:“人家如今是从二品大员,又得了圣卿王的赏识,说我是奔着他的状元身份去的,只爱面子,人不乐意和我在一起。”

魏氏和荣廷仙闻言蹙眉,乍这么一听,似是江淮有些自矜身份,不识好歹。但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夫妻二人也不好立马下决断。

正欲再问,却听荣婳不耐烦道:“哎呀,咱们不说他,以后都不说他。我这么久没回来,我们一家人说说别的不好吗?”

夫妻二人闻言便没再多问,问起了别的,听荣婳讲了些这几个月来的见闻。

不多时,嫂子宋氏,荣峥夫妻俩带着孩子,还有荣忆,一同来了清风堂。

还未进来,就听荣忆的声音喊进来:“姑姑,江淮和你一起回来了吗?”

这次岐州的事上,有赖于江淮安排,他立了功,得了陛下嘉奖和赏赐,这些日子挨骂都少了。他就等姑姑和江淮回京,拉江淮出去喝两杯。

这边刚止了话头,又听见江淮的名字,荣婳颇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荣忆一下跃进门内,跑到荣婳身边,再次问道:“江淮人呢?”

“闭嘴吧你!”荣婳没好气道:“事儿黄了,以后别问了。”

“黄了?”江淮不是都对姑姑动心了吗?怎么这事儿还能黄呢?

齐氏走过去在魏氏身边坐下,低声问道:“娘,怎么回事?”

魏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晚些咱们再说。”

齐氏应下,便对荣忆道:“忆儿,你姑姑刚回来,先别问这些,厨房已经在准备席面,一会儿饭桌上说。”

魏氏常年不在,生活上反倒是齐氏照顾这些小辈照顾的多,齐氏便又对荣婳道:“瞧你这身风尘仆仆的,先回去沐浴更衣,等下过来正好直接上席。”

“诶,知道了嫂子。”荣婳看向魏氏和荣廷仙,“那我先回去沐浴更衣。”

夫妻二人应下,荣婳转身往房中走去,玉骨正欲跟着离开,却被齐氏叫住:“绒绒屋里伺候的人多,你留下。”

玉骨一听便知有事要问她,重新走了回来。

荣婳走后,魏氏才命人给玉骨看座,问道:“绒绒和江淮那孩子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荣峥也好奇的看向玉骨,自荣忆送回证据后,他私下和江淮往来过两次书信,言辞间流露出的见识和聪慧,委实令人欣赏,而且听荣忆说,江淮似是很喜欢姑姑,怎么会没成?

玉骨听罢,言简意赅,条理清晰的将荣婳和江淮的矛盾,告知了荣家所有人。

众人听罢,面面相觑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良久后,荣廷仙叹道:“这是不能怪江淮那后生……”

且江淮不仅没有对不起他们绒绒,反而用情真挚,真正被伤的是江淮。

魏氏其实挺满意江淮,一听是自己女儿不开窍,把人给伤走了,委实有些窝火,转头狠狠点了一下荣廷仙的太阳穴,骂道:“就怪你!一味的宠宠宠,把你那女儿宠得跟张白纸似得。幸好还有媳妇儿管着,不然女儿在你手里,得彻底无法无天。但凡你当年对儿子的严厉劲儿,能拿出来两分对绒绒,她也不至于被惯得这么不懂事。”

荣廷仙讪讪笑笑,当年他确实对儿子严加管教,但那么好的儿子,不到二十岁,却战死沙场,他都没来及做一个慈父,如今又怎么忍心再对女儿严厉?

他拉过魏氏的手劝道:“夫人莫气,莫气,实在不行,等江淮回京,我豁出老脸,去请那孩子吃个饭,好好谈谈。”

一旁的荣峥道:“祖父,不妥。”

荣廷仙看向荣峥:“怎么说?”

荣峥道:“姑姑一向要脸,您若是去请江淮吃饭,姑姑知道了,指不定闹得更僵,适得其反。”

魏氏闻言叹了一声,道:“可这次我们家出了这么多钱,江淮那孩子确实又好,若是真就这么算了,有点可惜。”

这要是寻常出点儿钱便也罢了,偏偏是近十万两银子砸下去,不捞点儿什么回来,确实太亏。主持荣家生意这么些年,她还没做过这么赔本的买卖。

荣忆看向荣峥等人,说实话,虽然刚开始,他在等着看江淮笑话,他早就料到姑姑的性子,很难动心,但听玉骨说,江淮受了那么大打击,眼下反而有些不忍心,毕竟江淮对他也很好。

荣峥向魏氏解释道:“咱们是娘家人,姑姑做得够多了,咱们没必要太上赶着。就按姑姑的意思,我去找几个未婚的青年,给她相看,她也好自己比对比对。至于成与不成,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指不定一听姑姑在相亲,江淮先急了呢。

宋氏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对魏氏等人道:“祖父、祖母、娘,我觉得侯爷说得对,咱们确实不好太主动,会被人看轻了去。”

众人一听,觉得荣峥说得有道理,纵然还是觉得江淮这事上有些可惜,但都应了下来,左右他们也就是损失了点儿钱,至于最后是和江淮成,还是从荣峥介绍的人里成,就看荣婳自己的缘分。

一家人商量妥当,便将此事按下不表,荣峥让宋氏将孩子交给魏氏,然后带着夫人,去找李直等人,论功行赏。

不多时,荣婳沐浴更衣完回来,荣峥和宋氏也回了清风堂。荣婳一进屋,和嫂子齐氏见了礼,便从魏氏怀里接过荣峥的孩子,举在手里逗弄道:“有没有想姑奶奶呀?你怎么又重了一圈?”

一家人围桌坐下,侍女便命传饭,荣婳又跟荣峥提了千岁湖买地的事,荣峥终于应了下来,让她得空就去挑,用钱报给账房,荣婳喜不自胜。

而江淮这个名字,就这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荣家。

唯有荣忆还惦记着他,他挺喜欢江淮。会开导他,看得到他的优点,还会给他帮忙,达成他的愿望。做不成姑父,以后做个朋友也好。若不然,等江淮回了京,他帮江淮通通气?

荣忆私下琢磨了起来,要是江淮还气着姑姑,连他也不理了怎么办?找机会试探试探看看。

就这般,荣婳的生活再次回到从前的轨道上,只是从这次回京开始,无论外头送来什么请帖,她一概装病,什么宴会都不去参加。

一来是被问起状元的事没法回答,二来一旦被人发现,她追去岐州这事儿都没成,这辈子就别想在京里抬头。

九月底,岐州的河道竣工,干旱的问题彻底解决,而圣卿王也将那赤赭石矿这些年所出都清点明白,更换管理,招募工人,重新让矿场恢复正轨,并纳入国库。

十月初,江淮便跟着圣卿王的队伍一起返回京城。

圣卿王队伍声势浩大,进城的那天,引起不小骚动。荣婳自是也听说了,却没有搭理,反倒是荣忆,颠颠地瞒着荣婳跑去看。

荣忆一早就在一处酒楼的阁楼上定了房间,中午就赶了过来,一直等着。申时一刻,便见城门大开,圣卿王的队伍声势浩大的走了进来。

而江淮,就在圣卿王身侧,骑在马上,他已换上紫袍官服,身上披着一件银狐大氅,望之便觉权势滔天、贵不可言。

荣忆看着愈发咂舌,从前江淮正五品的绯红官袍穿在身上,一样俊逸威严,但并没有感觉不可亲近,简单点形容,若他是个媒人,以前敢给江淮说亲,现在这身紫袍穿在身上,却不敢。

就在这时,荣忆身边一同在吃饭的吃客,也推开窗伸出头来看,不由道:“诶诶,那就是当时的新科状元吧?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岐州那种地方,死了四个知州,他却囫囵个的出来了,还揪出谋反的阴谋,这么年轻就升了从二品,厉害呀。”

另一哥同伴咂嘴道:“啧,确实厉害,当时听说他家贫负债,连二十多名都被人抢着定了亲,他却没人要,这下好了,亲事不好攀喽,一堆人估计后悔的捶胸顿足呢。”

荣忆扫了他们一眼,没搭理,江淮心里有他姑姑,肯定有,没别人什么事儿。

荣忆一直伸着脖子看,直到队伍走到他所在的酒楼下,荣忆连忙探出半个身子去,伸手招呼:“江淮,江淮!”

荣忆见江淮闻声抬头,认出他来,冲他抿唇一笑。

荣忆松了口气,看来江淮并没有因为姑姑的事迁怒他。

紧接着,他便见江淮的目光,开始在他身边寻找,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来回的看。

荣忆立刻料到江淮在找谁,只得冲他无奈地摊了摊手,江淮面上,眼可见的流出一丝失望。但片刻后,他复又恢复神色,再次冲他笑笑,队伍便走了过去。

荣忆看着他的背影,收回手哈了口气搓搓,不免轻叹一声。

之前在岐州直芶村湖边的那晚,他都接受了江淮做他姑父,没想到却这样了。

早知道当初不等着看他笑话,提前给他打个招呼,他那么聪明,心里有了数,就不会被突然伤得那么惨,兴许现在和姑姑就不是这种结局。

而且姑姑已经在相亲了,等找个机会,他得通知江淮。

江淮收回目光,还以为她会和荣忆一起出来,原是没有,看来下一次想见到她,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这些日子,每日每夜,他有多想她,只有他自己知道。

圣卿王转头看向江淮,问道:“你在京里可有住处,若是没有,可以先去本王府上。”

江淮婉拒,说道:“中秋之后我就托家里在京中置办了一处宅子,想来现在已经可以住了,等进宫述职后,我便回去看看,再把地址递到王爷府上。”

圣卿王道:“成,先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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