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叫老高的中年男人摇头,肯定地说。
另外几人试图回想起那日山上的每一个细节,不知是太过紧张害怕,又或是旁的原因,他们总觉得老高与他们一样,都被藤蔓捆过。
“不对。”有个年轻些的男人摇头,“我看到有树藤爬上你的腿了。”
老高还是否认,“没错,树藤就是爬到了我的腿上,却没有再继续,之后就走了。”
村长或许不信任时落,老高却不敢在时落面前撒谎。
“老高,树藤怎么不捆你?”明明他们是一起上山的。
“我也不知道。”
与他一起上山的村民觉得老高是没说实话,“老高,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你有法宝,不让树藤捆你,你怎么不跟我们说?”
另一人附和,“就是啊,老高,你看村里有好几个昏迷的,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跟大家伙儿说,你帮了老焦他们也是在做善事。”
“小建这些晚辈也会感谢你的。”
“我当时身上真的什么都没带,我也不知道树藤怎么就不捆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到这时候,老高知道自己说什么村民都不会信的。
这也是为何他一直没有开口的原因。
他不想被村民猜忌怨怼。
时落没开口,焦建并未被村民挑拨,他不会无端怪老高,他问出关键问题,“大师,为什么其他人都被捆了,就高叔没事?”
“这便要问他自己。”时落也不是无所不知的。
其他人都看向老高。
老高第三次摇头,“大师,我真的不知道。”
“既不知,那就上山探一探。”欧阳晨眼见村民看向老高的眼中有责怪,也有隐隐的排斥,他说道。
“不过在那之前,村长,你是不是该说一下到底在山上拿了什么?”欧阳晨转向黑沉着脸的村长。
村长压根不应欧阳晨的话,他再次赶人,“我们村不用你——”
“大伯,我们村需要大师!”既然好声好气的说话没用,焦建加重语气,反唇相讥。
村长儿子焦忠海上前,推了焦建一把,“你怎么跟我爸说话呢?”
焦忠海力气大,焦建被推的直直往后倒。
离焦建最近的老杨顺手将人拉了回来。
“我怎么了?大师明明能救我爸他们,为什么要让大师走?”被惹急了,年轻人可不会给村长面子,焦建又因他爸的事一直担心焦躁,此刻一点就炸,他直接就问:“还是被大师说对了,村长你真的上山上拿了那棵大松树的东西?”
焦忠海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举着拳头砸向焦建,“你再瞎逼逼,我揍死你。”
老杨轻而易举地攫住焦忠海的拳头。
“有话好好说。”老杨心平气和地劝。
唐强就烦村长父子这样的人,他没了耐性,上前,一把抓着村长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时大师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你也别以为自己否认就能骗过时大师,时大师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我这里可没有不打老人的规矩。”
唐强这人相貌周正,让人一看就是那种正直的人,可他冷着脸时,又让人心生惧意。
村长整个人被提了起来,老脸直抖,嘴巴哆嗦着,一个字蹦不出来。
“放开我爸!”焦忠海脖子上青筋直跳,他想挣脱老杨的钳制,可他一个常年坐办公室的人,又怎是老杨的对手?
老杨一只手将人固定在原地。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冷静,有什么话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