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前,明旬问了时落什么时候离开县城。
虽没答应老高,不过帮人帮到底,她得找出老高妹妹。
时落掐指算了算,“不出三天。”
时落没料到,傍晚时分,明旬就出现在她眼前。
短短不到十天,明旬已经来见她两次,时落心里暖暖的。
明旬见时落第一时间便将人带去酒店,他要亲自看时落身上的伤。
伤处比上午又好了些,时落悄悄松口气。
“不严重。”她说。
只是这口气松的有些早了。
明旬将人按在被褥上,凶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许久之后,时落眉眼潋滟,脸潮红,呼吸急促,她心跳的极快,半晌,她才找回声音,“这也是亲热的一种?”
明旬将人揽在怀里,顺着她的背,闻言,他笑道:“没错,快要与落落订婚了,我最近又多看了几本书,效果——”
“相当好。”明旬鼻尖碰了碰时落的鼻子,笑容温和里带着邪肆。
时落觉得自己的心跳乱了。
将时落的神色收入眼底,明旬将她额间的发丝理顺,露出光洁的额头,他低头,亲了亲时落的额头,笑道:“日后我会与落落一一实践。”
“天天都要这样?”想到方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时落有一瞬生出了退缩的心思。
明旬笑倒在她肩头,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侧颈,而后才说:“要不要天天这样就看落落你的表现了。”
时落懂,她侧身,面向明旬。
遇到事,她从不会回避。
“我以后表现肯定好,尽量不受伤,若是无法避免,也会第一时间与你说的。”这次的教训时落记在心里了。
明旬再将人搂在怀里,下巴抵着时落的发顶,他手臂用力,明白地跟时落说:“落落在外头行走,遇到的都是心怀不轨之人,这些人手段阴毒,层出不穷,便是你灵力深厚,可终究还是人,有弱点,落落,你不在我身边,我总提心吊胆的,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闻着明旬身上特有的清爽味道,时落抱着他,安抚地拍了拍明旬的背,这回是真记心上了,“我知道了。”
明旬捧着她的脸,望进时落眼底,“这才乖。”
而后明旬又给时落上了药,帮她穿好了衣裳。
等明旬再牵着时落下楼,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因要在县城多住几天,唐强几人又多开了几间房。
明旬当然是要与时落住一间的。
屈浩的房间就住两人旁边,他带着小黄跟小藤蔓,玩的不亦乐乎。
等时落跟明旬总算得空,屈浩才找到两人,他美滋滋地将手里的木剑拿出来比划,“这是前辈送我的,前辈说我一直带着这木剑,魑魅魍魉都不敢靠近我。”
这魑魅魍魉还是前辈教他的。
他用手机查了一下,字比较难写。
屈浩拿着木剑朝空气中戳刺,“等下次,我要给前辈带好吃的。”
说到这里,屈浩转头问时落,“落落,前辈能吃东西吗?”
“还有饮料,应该能喝吧?”
屈浩特别想让喜欢的人吃自己做的饭。
小藤蔓跟小黄都不能吃,他盼着大树能吃。
“若前辈能修成人形,那是能的。”时落说。
屈浩眼睛噌的一下亮了,“对啊,前辈不是说了吗?它以前修成过人形。”
“我会尽力。”她收了前辈的馈赠,光护住满山生灵,不足以报答,况且大树自己就能护住它们。
“前辈肯定也愿意变成人,到处走走。”屈浩难得深沉了一把,“要不然他不会让我给他读书,还护着山下人这么多年。”
“看来让你跟落落出来倒真是件好事。”明旬打趣,而后脸色又一沉,“落落受伤你怎么没跟我说?”
屈浩缩着脑袋,往沙发里躲
只是他长手长脚的,怎么缩都避不开明旬逼视的目光。
“是我让他别打电话的。”时落又内疚了。
明旬哪里舍得时落露出这一副模样,他揉了一把时落的脑袋,“这是最后一次。”
时落跟屈浩一齐点头。
唐强一行人从外头进来,他们跟明旬打招呼,显然对明旬时不时出现已经习惯。
他们出现在酒店大堂是有别的事。
“时大师,我得带老杨他们去Y市一趟,锤子跟姜阳留在这里替时大师跑腿。”最近上京倒是安稳不少,不过这些边角旮旯的怪事却又层出不穷了。
相较于繁华的城市,那些东西更愿意去偏远些地方,在犄角旮旯里折腾犯事。
时落朝唐强招招手,她往沙发上走去。
唐强不明所以,跟了过去。
“给你算一卦。”时落说。
时落轻易不主动给人算卦,唐强跟上时落的脚步。
他知道时落这是要帮自己。
不用唐强多说,时落便道:“就算你此躺凶险。”
时落从包袱里摸出朱砂笔跟符箓,放在茶几上,对唐强说:“写个字。”
唐强还没动笔,锤子伸着脑袋往这边看,“时大师,这测字真的这么准吗?”
还是那句话,“信则准,不信则不准。”
屈浩也满眼好奇,他是见过时落测字,只是不管见几回,还是觉得很神奇。
这边几人正激动,靠近墙边的木质长凳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带眼镜男人,男人脚边放着一个袋子,他坐的位置正对着茶几,他看时落的动作,嘲讽瘪嘴。
“落落,在来上京前,你是不是总给人测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气氛到了,屈浩就忍不住问。
他喜欢听这些小故事。
“我测字的事不便多说,不过书上倒是有不少类似的故事。”
屈浩嘿嘿笑,“还是落落你懂我。”
其他人也都跟着竖起耳朵,就连唐强都不着急给自己测字了。
时落说:“曾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