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皮永贵恨恨离去,钱博不敢跟上,回到家里再度发了一通脾气,越想越觉得憋屈。
妻子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再度给他出主意,说他一定是不懂规矩,不如再去一趟乡上,把家里的好酒带上。就不信,郑八斤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会有通天的本事。
钱博想了想,认同了妻子观点。
在这刻,他发现,妻子不再那么小气,舍得盐巴搅得了酱,舍不得妻子套不住狼。
他拿了几瓶最好的酒,平时也舍不得喝,现在为了争回这块地,算是下了血本。
骑上自行车,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浆,到了乡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bā • jiǔ点钟。
皮所依然对郑八斤说的话很在意,总觉得小心为妙,家也不敢回,尽量少走路,少开车,就少一分危险。
连饭也在食堂随便吃了一口,就坐回到了寝室里,准备洗脚睡觉。
这时,看到钱博一身是泥站在门口,不由得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怎么事先不说明,地是互换的,害得我们出尽了丑?”
“唉,实在是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他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能说会道,硬是把白的说成了黑的。其实,这地本来就是他骗去的。他先给我说,卖块地给我,都怪我不小心,上了他的当,把一块上好的地,换了一块烂田。”钱博不断地责怪自己。
皮所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毕竟,他也会有求于这钱博的时候。
“唉,现在说这些已经无用,我劝你,算了吧,都白纸上写下了黑字,说成是换的,我们就没有权力让他还你,除非,你跟他商量,再度从他手里买回来。”
“但是,我看了,那小子就不会轻易卖给你,并且,如果出的价太高,根本就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