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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人在打量我,可能是刚刚送了我一杯酒的肌肉男,也可能是进门前不小心撞上我肩膀的那个染着奶奶灰头发的姑娘。
但我懒得理,烦。
班长看了我一眼,无奈地想继续劝我:“行了沈锐,差不多得了。”
我没理他,摸了卡座上的打火机,全神贯注地把刚端上来的一打轰炸机表面的酒液点燃。
这酒的味道跟名字极度不匹配。不过甜甜的挺好喝,上头。
我没用吸管,随手拿了其中一杯一口喝了,杯沿有点烫,但一想到我刚刚吞了一团火焰,又觉得我可真酷。
可惜我不会抽烟,也懒得学这种坏习惯,一直没法掌握吐烟圈的成就感。
“哪有生日跟个醉鬼来买醉的。”班长皱眉看着我,很显然他对我这种庆生方式极度不苟同。
“你不懂,这不叫买醉,叫获得快乐。”我不屑一顾反驳,缩在角落里开始打无聊的手机游戏。
这个酒好像也没那么容易醉,但为了避免操作变形,我这种分奴还是很谨慎地抢了个瑶,挂在我家打野脖子上,被打野的CP骂了个半死,嘿嘿。
我今年大三,终于争取到了一个很好的外地实习机会,好歹能衬托得我这几年不那么浑浑噩噩。
毕竟我大学以来也没交多少朋友,班长——也就是我的室友,算是关系最好的一个。
他是老妈子性格,而我入学的时候十分叛逆,辅导员总担心我会闹事,让他多照顾我点。
没想到我其实没传言中那么叛逆。
“所以你每年生日都要来酒吧是个什么习惯?”班长这种好学生,点了一杯柠檬水,也不知道多少次不解地问我,“以前在学校那边倒也罢了,这次来外地实习也不错过。”
我看他一眼,决定继续忽略掉这个问题。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其实没那么喜欢这种地方,也没那么喜欢酒,只是每年生日都会去一次,也只去那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