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钲姚纺闻言都瞧了过去,姚纺抿唇笑着冲她们招招手:“快来见过两位巫师大人。”
“苏国一等巫师魏启秋。”
“苏国三等巫师徐菡。”
俩人站起身拱拱手。
林泯意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跟着苏毕礼貌作了辑,随即笑着道:“是,昨夜东城事发,我太过担心相公,于是去找他,没成想遭了东魑袭击,好在大人及时出现,这才吓走那东魑。”
“妾身在此谢过大人了。”
她又作了一辑,徐菡正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苏毕忽然拉住了她。
她满脸担忧,微皱眉视线扫过她全身:“你怎的没告诉我?没事吧?”
林泯意憋住笑意,暗叹她不做江湖骗子可惜了,眼角弯弯地答她:“已经瞧过大夫了,无碍。”
俩人旁若无人地对视着,苏钲忽然轻咳了一声,对着魏启秋俩人笑道:“新婚夫妇,让两位大人见笑了。”
“并无,城主一家的氛围很是让人羡慕。”魏启秋淡淡开口,忽的就又听到师妹惊呼了一声:“仔细瞧来,少城主长得颇像我们一位长辈。”
“胡闹。”她偏头轻轻叱了一声,又对着苏钲道:“我们才是让城主见笑了,捉了一夜的东魑,连片衣角都没能带回来。”
“哈哈,大人谦虚了,后来听古将军说,你把那只东魑打成了重伤,如今那东魑只是在苟延残喘罢了,待我全城搜捕,将她抓住后城内便安宁了。”
“这城内有两只东魑,城主您不知晓吗?”魏启秋微微皱眉。
苏钲下意识看了苏毕一眼,苏毕抿唇笑着摇摇头,他便又问:“哦?您遇上了两只。”
“是的,另一只……”
“另一只也被我打成重伤了。”徐菡微昂头,无视魏启秋不赞成的视线。
苏钲便笑着道:“现在知道也不晚,多亏两位大人了,操劳了一夜,便在蔽府吃过再休息休息吧,我让下人带你们过去,至于东魑的后续事宜便交给我吧。”
“多谢城主了。”
“不必客气。”
……
跟从下人离开大厅前,魏启秋特意转回头再看了所谓的少城主一眼,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来,只能提醒一旁的徐菡,顺便问着:“关于姑姑的事情你给我烂在肚子里,不要逢人就说,还有,昨日那东魑你确定是被你打得半死不活的了?”
“我知晓了。”徐菡怏怏的,又没忍住:“姑姑名动京都,要不是……”
“况且那少城主是真的很像姑姑啊,除了是个男人,眉太粗之外……”被瞪了一眼,她及时截住话头,才低头:“是的,大概是没穿透她心脏,但也半死不活了。”
“那便好。”
……
“没想到竟然有两只东魑。”姚纺攥紧了手帕,叹了口气。
苏毕难得地拍了拍她的背:“阿娘,你别怕,这不是巫师都住我们家了嘛。”
她浮起抹漫不经心的笑容,背后的手偷偷捏住林泯意的指尖,又凑近了与她十指相扣。
林泯意回扣住她的手,刚想也安慰安慰姚纺。
熟不知苏钲最讨厌看到苏毕这种笑模样了,当即便皱着眉头唤他:“巫师怎么了?看你这幅志得意满有了护身符的样子,要是东魑就在我们身边呢?我看你怎么办?”
“阿爹,你放心,就算东魑在你旁边她也不会咬你,你皮太厚了,咬不动~”
“你这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
苏钲气地冲了过去,看苏毕一溜烟躲在了林泯意身后,不知体统地还将脑袋搭在了她肩上,蹭着她的发双眼委屈地弯着:“娘子,我阿爹想打我呢,虽然我受了伤,但也不能忤逆他呀,只是等会还要麻烦你替我疗疗伤了。”
什么伤不找大夫,找媳妇儿?苏钲看不得他那幅装模作样的样子,明明出了门对着一堆大老爷们就是一脸清冷,指点江山的样子。
不像他,屋里屋外都是大丈夫,从不怕媳妇儿,也不知谁教出来的?
苏钲及时转了话头:“你随我出来,我们去搜查城内。”
“搜什么搜,那么点事还用得着儿子出手?你别忘了他今日还要陪着阿意回门的。”姚纺瞥他一眼,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快些把东魑给找出来吧,不然成天的不安心。”
“得得得。”苏钲一挥衣袖,郁闷地走了。
苏毕听从姚纺的吩咐带了许多回门礼,临近林府,晃晃悠悠的马车内。林泯意终于受不了地手抵着苏毕的胸口,轻轻咬了下她的舌头,声音模模糊糊地闷在喉间:“别亲了,阿毕,要到了。”
苏毕松开她的唇,抵着她的额,眸子里闪烁着笑意。
她张开唇喘着气,气息炙热。
吹得她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