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的最后,是七位获得出道位了的练习生们,一人一分半钟的个人表演时间。
只是今年与以往的表演各自的才艺又有些不同。
从排在第七名的唐熙文开始,到排在第三位的伍洋为止,他们唱的都是他们在初舞台时表演的歌。
只不过是从团体表演中的几个零散唱段,变成了一个人唱半首。
就像是要从哪开始,就从哪结束,然后再开启一段新征程。
只是该轮到路珏上台的时候,幕布上的黑色剪影却是属于两个人的。
连带着《克普勒》的伴奏都是从头开始放的。
侧幕里,刚下了台,还在整理耳麦的伍洋明显愣了一瞬,暗自在心里道: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然而名次排在他前面的那两位随心所欲的大佬,却明明白白地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就是你想的那样。
伍洋看着台上两个唱歌还带和音的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下面鼓了两下掌,心里却流下了两行宽面条。
这两位真的太秀了啊喂!
像他这种心思细腻的十八岁青少年,真的很容易感觉到吃狗粮的无奈的!
可惜,无论伍洋在心里怎么吐槽,站在舞台中间的路珏和宋忱都听不见。
他们依旧深情地对唱着。
尽管这仅仅只是因为,宋忱觉得他那首歌不适合在总决赛的舞台唱而已。
而在七位练习生的表演都结束了之后,就是费忻舟和那位老牌主持人一道宣布这个为期一年半的限定团正式成立的时候。
顺带着宣布了的,还有那个土了吧唧的,名为“青春少年”的团名。
费忻舟在台下一大片“什么鬼”的吐槽声中比了个stop的手势。
他撇清道:“这个名字跟我可没半点关系啊。”
费忻舟说道:“要怪就怪你们那位都已经年过四十了,还非心血来潮地要给这个团取名字的某位路总吧。我反正是拦了的,可惜我在公司里也没什么地位,所以拦不住。”
路珏闻言,挑眉,抬眼,正好对上了路斐然望过来的眼神。
路珏看着板着一张脸地坐在一群公司代表席位里的路斐然,以及对方一本正经地皱着眉头的表情。
总觉得对方心里的潜台词是:这个名字不好吗?十bā • jiǔ岁的少年,用这个名字不是正好?
路珏被自己的脑补逗乐了,因而弯着眉眼地笑了两声。
突然觉得这个像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画风的团名也没那么烂了。
毕竟这是他那个快和时代脱轨了的老父亲给他们取的。
费忻舟继续道:“但是作为补偿,你们在成团之后的室内团综录制、室外旅游综艺、新专辑制作、以及各地巡演,都会一一安排上日程的。”
他说:“而你们想要什么设备,希望什么嘉宾来做客你们的节目,都可以试着提的。”
费忻舟说着,停顿了一瞬,不知是吐槽还是凡尔赛地道:“毕竟星辰娱乐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和人脉多。实在不行,就让某位路总把旗下的那些知名艺人都叫回来,你们团综的宣传工作和嘉宾人选也就都齐全了。”
“所以,加油吧。”费忻舟说,“争取在这一年半内,让你们每个人的名字都能传遍大江南北,成为新一代的顶流。”
“嗯!”众人齐齐应声道。干劲十足。
而在几天的休整时间之后,队内进行了队长选举活动,毫无疑问的,宋忱当选了。
于是宋忱既是C位,又是队长,在队里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在之后的一年半里,也正如费忻舟代表星辰娱乐所承诺的那样,这个限定团的资源多的没话说。
一般组合该有的,他们都有。
一般组合没有的,他们也有。
“别的不说,光是我们这个又带小花园又带游泳池的的小别墅,就是别的那些团所没有的吧?”唐熙文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洋洋得意地说道。
甚至唐熙文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泡在游泳池里练他强身健体的冬泳。
只是过了没几分钟,他就哆哆嗦嗦地裹着浴袍爬上岸了。
刚结束完个人活动的伍洋瘫在沙发上,在看唐熙文进来了之后,恹恹地回答:“可是我们活儿也多啊。”
全然没了平时活力四射的样子。
唐熙文看了他一眼,反问:“那现在的累得够呛,和一年多前的闲的要死,你选哪个?”
伍洋沉默了一瞬,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地坐直了,精神抖擞地回答:“我现在忽然不累了,甚至觉得自己还能连夜再拍几个广告。”
坐在伍洋边上的路珏对此轻笑了两声,调侃着说:“别,你还是早点去睡觉吧,明天可还得起早出去拍节目呢。”
“唉。”伍洋闻言伸了个懒腰,又叹了口气。
他感慨道:“这还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不多时,门铃被按响,宋忱去开门,然后把领回来了的外卖放在了客厅。
接着,又上楼去叫那几位窝在自己房间里的队友。
而路珏因为离得近,是第一个入座的。
但是长久养成的良好习惯让他只是在那儿坐着,并没有动手拆外卖。
在所有人到齐之前,他只是打发时间了刷了会儿微博。
期间,路珏看到了一条本地的小猫领养广告。
于是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在外景拍摄时,宋忱一空下来就在看街对面的几只小猫的模样。
似乎是从路珏说起自己家那只大猫开始,就种下了的因。
而且恰巧这个可以免费领养小猫的地方离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也不远。
于是路珏看着恰巧下了楼,向他走近了的宋忱,仰头问:“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看看?”
“看什么?”宋忱停下脚步,弯腰去看路珏的手机屏幕。
“小猫。”路珏回答,“反正我们团这个月底就该满一年半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