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不听,心如擂鼓,咬紧了牙冲到盛娆身前,盛娆背对着他,一只手背到身后握了握薛崇的手,短暂的一瞬便收回:“放心。”
薛崇还想说什么,但八个杀手已杀至眼前,他转身攻向六人,将后背留给了盛娆,余光始终盯着她,时刻准备以身护她。
盛娆自知道这些不是盛齐的人,心里的阴霾就散了不少,她比薛崇看得清楚,知道她会以身犯险的只有她自己,父皇想必是猜到了,否则不会这么痛快。
父皇对薛崇的考验不是她,而是从杀手中保护她,而后再夺得头筹,绝境之下才能看出人心。
父皇想试探的是盛齐,没想到引出的是盛霄河,恐怕父皇都不清楚这是盛霄河的人,要不是薛崇“未卜先知”,这个锅盛齐背定了。
盛齐的人里有盛霄河的人,他为盛霄河背了多少债?
盛娆眸光发寒,即使她对盛齐有芥蒂,她的亲弟也轮不到别人算计!
真当她是纸糊的?就算今日薛崇不在,谁能碰她一分!
两个杀手见薛崇自顾不暇,心喜之下一剑刺出,却双双刺了个空。
盛娆一只脚支在地上,身子与地平斜,灵巧地从剑中的空隙里横过,尖锐的匕首划开了一个杀手的右腕。
她面上泛着寒意,却更加让人欲罢不能,不知道是想让她臣服还是臣服于她,杀手错愕地看着手上的伤,回神已被抹了脖子。
另一个杀手大惊之下后退了几步,忌惮地看着盛娆,传闻楼阳公主一步三喘,手无端碗之力,今日一见,尽是谣言!
盛娆见杀手的神情就知道他不服,若不是被假象欺瞒,她怎么可能得手?她微微扬了扬尖尖的下颌,身子前倾,水袖从广袖中飞出,径直缠在杀手的腕上。
杀手正要斩断水袖,另一条水袖便缠上了剑,而盛娆已近在身前,她踏着杀手的胸膛,灵活一跃,两个水袖轻展,人已到了杀手身后,匕首入颈三分。
她盈盈地后退了几步,死不瞑目的杀手正好倒在她身前,灰败的目里最后映进了盛娆傲气凌人的面容。
另外六个杀手和薛崇亦停了手,薛崇目里生华,看着暖阳下如凤凰临世的人,眼眶发红,他的蕣华无论何时都这般耀眼,让他甘愿臣服。
前世他真是猪油蒙心!
盛娆无视了他滚烫的视线,看着忌惮的六人,水袖急出,缠在其中一人臂上,薛崇见状挥剑攻了过去。
二人虽是第一次配合,但对彼此了如指掌,很快薛崇就将六人尽数斩于剑下。
他回头看向步摇轻晃的盛娆,笑吟吟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臣后悔了怎么办?”
盛娆轻手推开他:“与本宫何干。”
她转身朝来的方向走去,没走两步就被箍住了腰,薛崇单手抱起她,一派正直:“公主万金之躯,岂能辛劳。”
“薛崇!”
薛崇无辜一笑,低头试了试她额头:“还扛得住?走半路晕了有损公主的威严,如今局势复杂,公主也不想一病数月吧?”
盛娆抿唇没出声,不娶她?就他这个没脸没皮的,娶了和不娶有什么区别!
她脑里纷乱,为家国大势,亦为她和薛崇,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
靠着的怀抱太过温热坚硬,让她安心,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薛崇看着她姣好的睡颜,唇边漾出抹笑,想到自个儿答应的事,浑身刺痛。
他怎么就不再挣扎挣扎?
罢了,反正人是他的!
西山秋色说
男主:今天也是为媳妇儿神魂颠倒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