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暗喜,藏着笑抱起盛娆,大步到了府外,姜荷和将军府的管家孙钱已在府外恭候。
这是孙钱第二次见盛娆,态度比头一回恭敬得多。
前几天盛娆出府,孙钱送佛一样送她出去,回头挨了二十大板,今儿个还虚着。
自从盛娆嫁到将军府,除了出府时匆匆露了一面,再没人见过她。
将军府的人对她畏惧多于尊敬,都将她视作楼阳长公主,没人敢当她是少夫人。
挨了顿罚,险些丢了饭碗,孙钱才把薛崇的话听进心里,忙不迭地交代了府里的下人。
府中谁最大?少夫人!
“长公主既然嫁到了府中,就是薛府的少夫人,对少夫人应该是什么态度,就对长公主是什么态度,不必供着,爷的人,爷自己供着。”
孙钱回想起薛崇的话,弯腰朝二人行礼,将踩踏的小台阶摆好,虽说不必供着,但谁对少夫人不敬……
“少夫人请,少爷请。”
盛娆挑眉,前几日还长公主,今儿个就少夫人了?她看着薛崇事不关己的神色,忽然想逗逗他。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薛崇就踩着台阶一跃,带她上了马车,浑然不觉地道:“那是府里的管家,孙钱,回来再给你说说府里的人。”
盛娆嗤了声,算是默认了“少夫人”这个身份,听着是比长公主亲切,总归是不像是个外人了。
薛崇握着她玉白的手,狐狸眼半眯,趴在盛娆耳边轻声道:“夫人。”
盛娆耳尖发麻,忍不住歪了歪头,想坐开些被他拘着动不了,听他上瘾了般又叫了声:“夫人。”
“再叫下去——”盛娆瞪了他一眼,威胁道。
“夫人舍得?”薛崇耸了耸肩,一派有恃无恐,“夫人——”
盛娆只当没看到他眼里的光彩,一掌捂在他嘴上,谁是他夫人?这才几日就得寸进尺到这个地步了?
手心很快被温而润的东西舐过,盛娆手腕一抖,对上薛崇无辜又惹人恨的视线,她将手心上的水渍抹在他脸上,阖上眼懒得理他。
“夫人生气了?”薛崇笑了声,心满意足,他家夫人呀,外硬心软,便宜他了。
马车在七重楼外停下,薛崇松开搂住盛娆的手,正要下去,被她按在那,他眨了眨眼,心生不妙。
盛娆一手按着他,一手往下调戏了把那儿,俯身朝薛崇耳边吹了口气,媚若天成:“夫君——”
她慢悠悠地拖着调,凤眸里盈着灼灼光彩,朝薛崇明艳一笑,指尖划过他脸侧,留下绵绵的涟漪,却在下一刻施施然下了马车。
薛崇呼吸发窒,想拉住她但魂还没回来,想跟下去又动弹不得,他仰头喘着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真是……
七重楼是京城久负盛名的酒楼,做的一手正宗的梁安菜,大厨据说可比肩御厨。
薛崇订了间靠窗的雅间,盛娆到时,林婵和赵逸徐景澜已经喝上了茶。
赵逸和徐景澜一见到盛娆,都惊艳了片刻,起身拱手行礼:“参见长公主。”
盛娆坐在林婵身旁,身子寻味般倚着她,朝二人道:“不必多礼,坐吧。”
“怎就你一个人,驸马爷呢?”林婵朝盛娆身后看了眼,娇笑道。
西山秋色说
驸马爷:我在哪?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