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下面那些武官喊冤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曾攀怒声问道:“邓宾实,康元元年,武举榜眼,入五军都督府,从七品封都事,康元三年,升从五品经历,康元六年,升正四品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康元九年,任从三品指挥同知,康元十二年,升正二品都督佥事。
从中举到现在,短短十几年,邓大人还真是步步高升啊!只是在下有些不解,你这是立了何功劳能这般升迁的?想当初那些随着皇上征战四方,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士,有些到如今还只是无任何品级的士兵,也有这么多年未曾寸进的,邓大人这是去西北攻打辽人了还是到西南剿匪去了?
好像都没有吧!”
说着曾攀展开一份尘封的卷册,念叨:“康元二年,邓大人带兵查抄.....围剿玉盘山山匪五十人.....”
“若是在下没记错的话,围剿玉盘山山匪首功乃是当时的几个籍籍无名的衙差,他们为了剿匪死了好几个,到头来这功劳倒成邓大人的了!”曾攀强忍着怒火嘲讽道。
连唐宁都听得拳头发硬。
宁承允就更不用说了,已经不是脸黑可以形容的人,“朕倒不知道还有此事.....”
曾攀忙转身抱拳作揖,“皇上,您日理万机,自然不可能事无巨细,什么都清楚,臣认为,某些人就是看准了那些衙差无权无势,这才刚冒顶功劳,此事还要追究当初上报的那些地方官,如此情况不胜枚举,若非臣调查平南候遇刺之事,还真查不到这些腌臜勾当。”
宁承允死死盯着跪在下面瑟瑟发抖的邓宾实,语气冷冰,“说吧,是说让你这么做的!”
邓宾实并非世家大族出身,刚刚中榜眼不久,绝对没有能力做这种事情。
“皇上!臣冤枉啊!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邓宾实连连哀求。
宁承允直接将卷册砸在他脑袋上,“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用刑!”
邓宾实吓蒙了,高声喊道:“皇上明鉴!罪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初是上峰李大人直接跟罪臣说了这事,只说罪臣做事兢兢业业,前途光明,还恭喜了罪臣,罪臣也不知道喜从何来,结果没多久就收到调令。
李大人还跟罪臣说,罪臣能如此升迁他功不可没,要罪臣知恩图报,事已至此,罪臣哪有拒绝的权利,只能稀里糊涂认了,之后罪臣就发现这升官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李大人也不曾让罪臣做些什么,只是没到吏部考核的时候便提拔一些下面的人上来,做法跟当初李大人提携罪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