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真帅睁开眼睛,昨天的特殊经历让身体快过大脑,绷了起来,迷蒙的大脑在回忆起昨日时,大脑像是被泼了冷水,富冈真帅瞬时精神了起来,脑内的安静让富冈真帅手脚发凉。但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脑海里主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如冰山雪地里的一抹温茶,有点苦,却让富冈真帅整个人都因为这一点点的温度,回到了人间。
富冈真帅眼底的恐惧与坚冰都在这一句之中化开了。
{早上好,我的真帅。}
熟悉的,令富冈真帅身体尽数放松下来的感觉包裹了他。
“早。”他下意识回答,又觉得自己的回答是不是有些单调,会不会让主人觉得他有些无聊。富冈真帅金色眸底荧光微闪,脑袋上的花花却比富冈真帅反应还快的倏地支棱了起来,顶着早上七点的太阳用力摇摆,因为幅度过大,还给了富冈真帅一巴掌!
酝酿了好一会儿有新意问候话语的富冈真帅被这一巴掌打断,还差点咬了舌头,未脱出口的话被噎了下去,在喉间化作了一声呜咽。
富冈真帅双眼不甘心的瞪大,暗自握了握拳,但只能捂着嘴无能狂怒:“呜呜呜!!!”
他头顶的花倒是心情颇为不错,甚至在富冈真帅的野草一样的头发上又舞了一段。头发都是它的绿叶,就为了衬托它这朵花的美!
耶!
花花最后在富冈真帅的脑袋上,扭了一个花圈。
脑海里响起了主人的鼓掌声。
{花花真棒。}
富冈真帅:“…………”
富冈真帅:“!!!!”
富冈真帅通红着脸,恼羞成怒的单手捂着嘴,一把将脑袋上的花花按了下去!那花啪叽一声被富冈真帅按扁,只剩下一个花花脑袋颤了颤花瓣。在主人夸赞花花的某一个瞬间,富冈真帅甚至升起了自己要不要也学着花花跳一段舞,这样主人会不会也夸夸他。富冈真帅甚至把这个想法列入了清单,但他又不太开心的发现自己并不会跳舞,无端输了花花一大截。
富冈真帅鼓起了腮帮子,又默默把嘴里的气放了出去,发出豌豆射手一样噗噗噗噗的可爱声音,但主人似乎没有注意到,没有回应他的噗噗噗噗,富冈真帅把嘴里含着的最后一口气吐出去,发出微弱的一声噗,便委屈巴巴的没了声音,低着脑袋默不作声的开始的收拾起被褥来,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乱蓬蓬的堆在脑袋上,倒更显得那朵抬头挺胸的花更可爱了。
富冈真帅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瘪了瘪嘴,又故意把花花往下压了压。硬是把那朵不顾富冈真帅心情的花花又压趴在脑袋上。
把最后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富冈真帅蔫蔫的站在洗漱台上,把漱口水吐出,冷水拍在脸上,让富冈真帅因为‘撒娇’失败恹恹的的大脑清醒了一些,主人的声音在富冈真帅拿起手机的表情冷淡的走出房门时,才慢悠悠的响起。
{真帅,我们去购物吧。}
富冈真帅关门的手一顿,他眼睛倏地亮起,比烟花绽放还要灿烂的金色让富冈真帅整个人都明媚几分,他不再关心头顶的话,也不再关心周围,满心满脑都是主人的‘一起购物’,这让富冈真帅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好!”富冈真帅开心的好像要飞了起来,自从入学了东京咒术高专之后,富冈真帅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和主人一起去‘购物’了,他喜欢主人全心全意都放在他身上的样子,喜欢看主人在几件衣服之间犹豫纠结的样子,这让富冈真帅明确的知道,主人在为他而烦恼,主人想的全部是他。
他很开心。
{要给真帅买新的衣服了。}主人似乎在翻找包裹,{唔,我刚才发现了,真帅的头发有点糟了。}
主人很认真的在翻找着,嘟嘟囔囔念道着缺失的东西:{要买护发素,高专发的洗发水味道我不太喜欢,漱口水买薄荷怎么样?听说真帅这个年纪的学生都喜欢的薄荷味道的东西,真帅也会喜欢吗?}
富冈真帅眯着眼睛,很享受这样,主人还在轻声嘟囔:{洗发水沐浴露漱口水都需要重新买,高专的护发素把真帅的头发都用毛躁了……真帅现在只有校服吧,之前买的衣服都脏了,才几件……要把衣柜塞满。}
{……草莓味,还是买草莓味的吧,薄荷虽然很受高中生欢迎,但是我喜欢草莓味的真帅,不想要薄荷味的……太冷淡了,我不喜欢冷淡的真帅。}
富冈真帅便道:“草莓。”
他永远不会对主人冷淡,主人喜欢草莓味的,那就买草莓味的。
富冈真帅只想要主人喜欢。
主人声音便欢快了几分:{那毛巾也要买,我们很多钱了,可以给真帅买好多新的东西。}
富冈真帅知道最近他们都没有购买新的东西,最近的血包和绷带还是从加茂林身上搜刮的,富冈真帅双手插/在口袋里,听着主人的絮絮叨叨,心脏好像泡在了蜜水里。走起路来都好像可爱的小跳蛙,连头发丝都透露着愉悦,眼睛眯起,富冈真帅觉得今天的漱口水都更甜了,是蜜桃味道的,也是甜的,他好像吃了很甜很甜的糖果,所有的惶恐与疲惫都在这一瞬间清空。心情愉悦的富冈真帅脸上仿佛都在发光,在转角看到了一脸见了夏油杰草裙舞极乐净土的灰原雄,和见了五条悟穿紧身连体裙一样惊恐表情的七海建人。
富冈真帅在两个同期惶恐震惊,比见了鬼好不了几分的表情之下,举起手,和脑袋上的花花一起说了声:“hi”。
这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差点给富冈真帅的两位同期原地送走。
灰原雄尖叫着一把扯过七海建人的胳膊,连后退好几步,举着手颤巍巍的指着富冈真帅,嘴唇抖动着说不出话,最后只能一巴掌按在七海建人的脑门上,还把七海建人新配的眼睛打歪了,滑稽的挂在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