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来了。”路鸣舟嫌弃地问。
齐洋也不遮掩,进来就往厨房跑,先捂了杯热水,再去沙发坐下,“借我逃几天难,妈的家都被人搬空了。”
一句话没头没尾,楚焕枝听得云里雾里,一双渴望吃瓜的眼睛看看齐洋看看路鸣舟。后者撇撇嘴,跟他解释,“他老娘炒股欠钱。”
“喔……”楚焕枝不好多说,慢悠悠地溜去墙边把暖气又摁高了几度。
路鸣舟没好气地坐下,催问,“说啊,干嘛来了。”
大雪天的,又是半夜三更,没个要命的急事谁往城郊跑。
齐洋咽下热水,缓和了许多,方才开口,“我老娘的债主子,你知道吧,就是那个网贷公司,本来跟他们协商好了,金额太多我们还不了,就还掉本金。”
齐洋顿了顿,继续说:“后来那个公司被人买了不少烂帐,我老娘的帐就被买了,现在……新债主子拿着欠条又来要账。”
“谁买的?”路鸣舟问。
嗯?楚焕枝虽人蹲在狗笼子前,心思却一直在沙发那两个人周围飘荡。这时候不应该问欠了多少,或者问你怎么一个人你老娘没事儿吧。怎么问烂账是谁买的呢。
齐洋挠头,“记不清了,就一个皮包金融公司,反正我就还本金,他们闹我就跑。”
“你跑了你娘呢?”路鸣舟又问,“不是,那你跑我家算怎么回事,我这还有一孩子你看不见吗。”
闻言,3个月的和270个月的两个孩子都抬起了头,看过去。
路鸣舟指指笼子里那个,“要不这样,我这有只恶犬,借你防几天身,你走吧。”
齐洋瞪大了眼睛,“路鸣舟你他妈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嚯,楚焕枝跟着瞪大了眼睛。
“……”路鸣舟无奈,“二楼转弯那间,没人住。”
竟不是借钱来的,楚焕枝瞄过来,又瞄过来。
“得嘞,我上去洗个热水澡先。”说完,齐洋搓着手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