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不死心:“真的一户有些名堂的也没有吗?”
杨氏这会儿已经彻底清醒,思路清晰:“姬姓极是罕见,我嫁过来长宁侯府二十载,打过交道的达官贵人不少,不说是京城,就是外放的正五品以上官员,也没有这个姓的。”
正五品以上的没有?达官显贵里也没有?
总不能是一个青年才俊,突然白手起家,一鸣惊人吧?
历史上不是没出过草根皇帝,可是按照女频言情小说的套路却不应该啊,哪个男女主不得有点儿可圈可点的家世血统?
祁欢绞尽脑汁的还想再问问,却又怕引起杨氏怀疑,斟酌再三,还是决定来日方长。
而杨氏那里,清醒过后果然是开始疑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哦……”祁欢开始信口胡诌,“我就是前几天翻话本子偶然瞧见一个姬姓之人,觉得这个姓氏很特别,确实也是少见,不知道咱们身边认识的人里有没有。”
这不是什么值得过多推敲的事,加上杨氏对女儿根本不设防,这事儿便就被她糊弄了过去。
彼时的二房院内,祁文昂在书房处理完一些公务,这会儿才刚回房。
二夫人岑氏提前备好了养神的药茶端给他,又叫丫鬟去打热水。
祁文昂坐着喝茶,岑氏站在身后给他捏肩:“大嫂叫人封了府门,明日起阖府上下都不准随便进出了,并且晚上她刚回来就叫人拿了账房负责采买的相关人等,现在又放出话来,说要整饬府里。她这阵仗都拉开了,我总不能装作不知道,明儿个是不是该主动去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去年年中因为工部侍郎突然暴毙,祁文昂临补缺做了代理侍郎,现在正兢兢业业铆足了力气做业绩,想要正式拿下这个官位,所以这一整天忙下来,可谓劳心劳力。
他脸上疲态明显,闻言,甚至是闭眼缓了片刻才提起精神来说话:“去吧,她用不用你是一回事,但总归要拿个态度出来。”
岑氏却是面有忧色:“可大嫂闹这一出,指定是要把母亲放在账房采买那边的人手全部清出去,我要是去了,母亲事后必定迁怒,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