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也不在意她没有自我介绍,主要是他这个病……
他心里有数。
跟他说自己是谁也没意义。
反正第八天他也会忘记。
他不知道院长他们是有跟他说过自己姓甚名谁还是没有,反正讲了也没用。
余今已经习惯了“重置”。
余今嗯了声:“可以吗?”
“当然啦。”护士一口应下,又有点好奇:“你怎么突然想去那了?”
余今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那双漂亮的凤目中荡漾开一圈圈涟漪,显得柔和而又幽深莫测:“那的长椅很有意思。”
护士歪头,回忆了一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边公园的长椅就是很普通的木制长椅啊。
不过她也没多问,只说:“那我明天下午两点喊你。”
余今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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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工业风装修的大平层搭着几个拳击台,拳击台外散落的小把折叠椅让这层楼看上去更加凌乱,像是被遗弃了的地方。
只不过最角落里的拳击台上正站了两个年轻人在你来我往地练拳,招式并不阴狠致命,看得出双方都不敢下狠手。
底下也围了不少人,但只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捧着保温杯,笑得痞坏,说话都还带着地方口音,声音也像是还没变完声的公鸭嗓:“喂,没力气是吧?用点力啊,就这样还想加入公司?”
他一发话,周边就有不少人起哄。
然而在他话音刚落下时,后头将响起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法治社会,你们干的不是shā • rén的勾当。”
公鸭嗓心里一惊,一个趔趄翻了椅子,连忙转身站直了身体:“老板!”
荣荀淡淡点头。
公鸭嗓立马把一旁的白色塑料折叠椅拉过来,还随意又认真地用自己的衣摆擦了擦,放到了荣荀跟前:“老板坐!”
荣荀也不在意这把某宝三十块钱一把还包邮的椅子配不配得上他的身份,径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