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告诉他。
“如果他要死了呢,你会不会心疼,会不会心软?”他又问我。
这个问题问的我直觉不对劲,但说到底,我和江一航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了,他是死是活和我是没有任何联系的,我以为陆桥是有些不安了,只好跟他说:“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联系,他婚丧嫁娶,与我无关,比陌生人还不如。我没什么别的值得夸耀的有点,但不拖泥带水,应该算是一个了。”
他低低回应了一声后,轻轻啃咬了我的喉结,让我隐隐有种紧张的感觉,只得反手将他抱在了怀里,作为回应。
他身上难以忽视的消毒水味往我鼻子里钻,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被这味道刺激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本想忍一下,还是没能忍住,将他推开后冲到了浴室,吐了出来。
晚上本就没吃什么,吐出来的大多都是酸水,胃里因为这一折腾而变得不适,我顺手洗了把脸。
“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看看。”陆桥也跟了过来。
“医院是什么好地方吗?一天去两次?”我哼笑了一声,一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后背靠在墙边,看着他有些难看的脸色,便笑道:“慢性胃炎吧,好好养着就行,没必要去医院了。”
“……”他看着我,片刻后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医院?”
“消毒水味道吧。”我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径自往沙发上走,将自己砸进了沙发里之后,随后抽了根烟,笑道:“说来倒霉,我对这味道比较敏感,但每次都能闻到。”
他唇角下压,我眼看着他的脸色愈加黯淡,心中想了一下,自己也没说错什么。
“怎么了?”我问了他一句。
“晚上的客户见得怎么样?谈的还顺利吗?”他问我。
“顺利。”我看了眼摆在桌子上的盒子,低声道:“但也不太顺利。”
我不太想把这些事情慢慢解释给陆桥听,有些事情,任何人之间都应该保持一点距离,我抹了把脸,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仰躺在了沙发上,累了一天了,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
“你困了,要不要睡会儿?”他问我。
“嗯。”我的确是累了,脑子里满是事情,入睡前的最后一幕是我从包厢出来的时候,沈叔坐在原地看着我,面上带笑,我不明白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我以为我们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可再次得到沈叔的消息时,却是在第二天的电视上,在本地新闻上看到的,他的名字已经被用“知名富商”来替代了,他成了新闻里的沈某。
他成了溺毙在自家浴室的倒霉人,这件事情很快也就冲上了微博热搜,我看到评论区里疑惑的有,调侃的也有,不少人拿这件事情当做滑稽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