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允白没有理会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见室。
他们一个过于有野心,导致最终被贪欲所吞噬,一个虽然足够精明,但却不够有人性。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诞生出了过于疯狂炽烈的爱意,刘易斯头上的王冠注定会被这种扭曲又不加以抑制的爱所侵蚀。
从监狱去机场的路上,诸葛允白一直一言未发。
他左右都坐着林邪派来保护柯曼安全的保镖,牢牢地将他挤在中间,几乎是动弹不得。
沉默持续了许久。
“1221,你听见了吧。”
诸葛允白淡淡看向坐在前排的柯曼。
“嗯。”
柯曼应道。
他们的车辆行驶在宽敞漫长的沿海公路上,一侧是草木葱茏的山崖,一侧是波光粼粼的海面。
又一阵沉默后,只听诸葛允白缓缓道,
“你说你会替于知倦还我人情,那就辛苦你到时候再跑一趟,把我的骨灰倒进这片海。”
“……你怎么确定我会帮你?”
“看你头骨,”
诸葛允白勾唇笑了笑,
“目测是个心肠不错的烂好人。”
“……‘到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没想好,”
诸葛允白看向远处的海平面,
“也许是今晚,或者明天,总之不会让你等太久。”
“刘易斯不是为了保你不死才认罪的吗?”
柯曼透过后视镜看向诸葛允白,像是在看一团要被墨融掉的玉。
“所以呢?”
诸葛允白哂笑了两声。
至少他不想自己的死活也要被刘易斯掌控决定。
“你还真是挺疯的。”
柯曼直言不讳道。
“这事不用告诉于知倦,”
诸葛允白又叮嘱道,
“我死后不想被人祭奠。”
“你是怕他会伤心?”
柯曼也朝远处的海面投去目光,他是旁观者,看得也最清晰。
“谁让他自作主张地和别人说把我当成过哥哥呢。”
诸葛允白嘲弄地抿了抿唇,垂眸看向自己脚腕上那副沾了血的镣铐。
直到黄昏没入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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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图尔库监狱的事都被柯曼讲给了林邪和于知倦,除了诸葛允白拜托他帮忙处理骨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