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幽幽开口:“他今年五四练这个练了好久,晚上做梦都在振臂高呼,吓得我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左不言明白了:“那最后表演效果肯定很好吧?”
裴野嗤一声:“他根本就没报节目。”
左不言震惊,瞄了周羽一眼,他还是一脸深不可测的淡然。
看不透,看不透。
裴野揉揉被打疼的腰:“对了,林霖,没想到啊,我们一个寝室的,你还有这么大的秘密没告诉我们?今天找茬的那个男的是谁啊?”
林霖翻了个标准白眼:“渣男!闷骚!控制狂!冷暴力精!神经病!家暴男!醋缸子!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的智障!”
林霖一顿吼,裴野咳嗽一声,他还没见过林霖这么暴躁的时候,怕了怕了。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多多少少都看出一点苗头,林霖喜欢男人。
今天那个叫狄放的男生,肯定和林霖有过不欢而散的一段。
但既然林霖不想说,也就不问了。周羽是无所谓,左不言是怕问到林霖不开心的事,裴野是觉得,寝室里最八卦的人就是林霖,他迟早有一天忍不住会自己说出来的,不用着急,静待花开。
左不言打开行李箱找出小药箱,此时他真的无比庆幸自己塞了一个小药箱占体积:“你们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擦点药吧。”
周羽摇头,一敌五,很轻松,虽然是近距离接触,但他动作快,都是一群战斗力为零的小垃圾,他没受什么伤。
裴野嘶一声:“不用,就身上挨了两拳,当按摩了,明天就好了。”脸上没伤就约等于没受伤。
倒是林霖一听这话,瘪着嘴坐在椅子上:“我感觉我膝盖疼,手疼,脖子疼,全身都疼!”
左不言慌了,挨个挨个地方给他检查。
膝盖上有点红肿,但没破皮,多亏穿了两条裤子。脖子上也没事,应该是被锁喉的窒息感还没完全消散。左手手掌心倒是磨破了,跪下去的时候全靠这只手撑着地。
左不言耐心的用消毒水消毒后,擦上外敷的药,医用纱布浅浅包了一层,打了一个强行对称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