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然睁开了眼,omega的呼吸一下下地喷在他的锁骨,像一片羽毛拂过皮肤,那股痒意一路到了心脏。
他的呼吸变重了一些,嗓子发紧,特别是横在腰上的那条腿,随着米楠不安分的动作,裤腿往上,露出了皮肤,比真丝面料更光滑细腻的触感让裴丞然心猿意马起来,下腹紧绷。
罪魁祸首抱着男人不放,让他想起身去洗手间都没办法。
裴丞然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用劲儿的掰开米楠的手脚,悄无声息的下床,鞋都没穿,径直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儿就传出了淅沥的水声。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身体氲着未散的水汽,带着凉意重新躺下,睡在旁边的人似乎感觉到冷气,没有像刚才那样抱着,可仍然下意识寻找让自己安眠的沉香气息。
米楠睡得迷迷糊糊的,身子蜷缩起来,额头抵着裴丞然的肩膀上,脸蛋埋进被子里,也不觉得闷,反而睡得更安稳。
裴丞然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距离天亮剩四个小时、民政局上班六个小时。
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露出米楠的鼻尖,让他更好呼吸,摸索到对方的手握着,闭上眼睡去。
秋日的朝阳不似夏日明媚,也无冬日困倦,始终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光线柔和温暖,驱散不了困意,反而更加的嗜睡。
裴丞然把窗帘拉开时,米楠还在做梦,他睡得四仰八叉,头已经不在枕头上了,整个人蜷缩在床中央,腿间夹着被子,真丝的面料勾勒出流畅而饱满的臀,睡衣的衣尾扣得不严实,露出了小片白皙的皮肤。
裴丞然想到昨晚蹭到小腿上细腻的触感,眸色暗了暗,走过去将衣服弄好,叫人起床。
米楠是自由工作者,他的作息已经颠倒了,白天睡、晚上赶稿,昨晚已经是他大学毕业后睡得最早的一天了,仍然不影响第二天要睡到下午的架势。
“米楠,起床。”裴丞然叫他,“八点半了。”
米楠睡得正香,不耐烦地把头埋进被子里,“才八点……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