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楠笑了笑,“一会儿洗。丞然哥,来看看我画的结婚照片,好看吗?”
他正在画得是一张水粉,红底白衫,一个笑得灿烂明媚,一个神色正经,嘴角微弯。
裴丞然颔首,“很好看。”
“我打算把这些画挂在婚礼上,不过还没想好用画框,还是电子稿。”米楠为难,“画框的话得把这些成片搬去现场,有点麻烦。如果是电子稿,打印出来就是照片,比较省事儿。丞然哥,你给点意见?”
裴丞然:“有的是人搬,怕什么麻烦?”
“好,那就用实物。”米楠心满意足,“正好让别人看看,米家小少爷也不是不学无术。瞧我画得多好。”
他故意从校园画到殿堂,给人一种从高中就两情相悦的假象,也通过这些画隐秘地表现出他这些年的心思。
裴丞然看着米楠得意的神采,目光柔和,“你吃饭了吗?”
“没有……”米楠见他不悦地蹙眉,解释道,“我一画画就容易忘了时间。而且距离我们婚礼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我还得把请柬赶出来呢。”
这次的婚礼米楠投入了极大的心血,不仅画了水彩和水粉,也在iPad上画了很多Q版的人设小图,打算印在请柬上,明天约好了看成品,后面还要试礼服、试菜、行程排得满满当当。
婚礼会场是裴家负责,米楠不需要操心,礼服、请柬、喜糖这些较为繁琐的事情由米家负责。
米楠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眼睛里布着红血丝,透着疲惫,他自己察觉不到累似的,目光灼灼,和裴丞然说话的时候透着愉悦。
领证之后裴丞然就去了裴氏集团上班,初来乍到,公司的很多东西需要了解,另一边又是婚礼的事宜。二人刚结婚,都忙得不着地,今天是裴丞然回来最早的一天,也是晚上十一点了。
刚刚他看了一眼厨房,没有煮饭的痕迹,屋内全是画具和颜料,唯一的一杯水是放在距离米楠好几米远的桌子上。
“所以你一天什么都没吃?”裴丞然脸色冷淡,再加上alpha自身强硬的气场,不怒自威。
“我……我画画太专注了……”米楠自知理亏,声音越来越小。
裴丞然冷脸的样子很吓人,至少米楠是这么觉得,不然小时候也不会避着他走了。
“你想在婚礼前病倒?然后传出我虐待爱人的新闻?”裴丞然把外套脱了,解开袖口,把袖子挽到手肘,走向厨房。
“没有……”米楠顾不上画,忐忑地跟上去,“我作息是这样的,以前经常忘了吃饭,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