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情况是一周前的了,alpha的易感期怎么可能持续这么久……”
“易感期和发情期一样的,正式来临前会有些征兆,例如腺体酸疼、容易疲乏。而alpha的情绪又容易受到自家omega的影响,你状态不好他自然一直都在关注你,很大可能忽略自己异常。换句话说,在易感期来之前,很有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易感期快到了。”
米楠脸色发白,开始仔细回想之前被他忽略的细节。
裴丞然的反常不是一天两天,最明显的是十多天前的在浴室里的那次接吻。
接吻过后裴丞然出了一身的汗,脸色也略微凝重,呼吸发烫,似乎格外的疲惫,那晚他第一次没有主动抱着米楠,倒床就睡。
裴丞然出差的前两天晚上,他去书房呆了很久,久到米楠一觉醒来身边都没人,睡得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开门。
第二天问到这个时,裴丞然解释是药店的人来送药,他发现孕期营养品吃完了,就补充了一点。
当时米楠没有多想,可现在仔细琢磨,裴丞然的解释全是漏洞。
那会儿时间那么晚了,他的营养品又不急,为什么非得让药店的人晚上跑一趟?
裴丞然做事向来严谨,米楠的东西一般都会提前半个月到一个月购买,从来没有出现过明日没有、今日现买的情况。
在此之前,米楠虽然心里烦乱,但夫夫之间该有的触碰、搂抱都有,有时候裴丞然会安慰的亲亲他,然后询问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后来不仅亲吻、拥抱没有了,就连就简单的触碰也寥寥无几。
那时候他仗着自己怀孕,心安理得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可丞然哥呢?
一边承受着他的情绪,一边还要克制着alpha的天性,为了避免失控,尽可能地避开和omega的接触。
米楠心里一阵阵的酸疼,犹如尖刀割肉,再浇灌上兑了盐水的柠檬汁,酸涩的同时又刺痛着血肉。
医生见米楠的脸色发白,安慰道:“米少爷,您别太难过了,以上都是我们的猜测,我建议您让二少来医院检查一下,我根据他的情况给他开点控制信息素和荷尔蒙的药,让他的易感期不那么难熬。”
米楠摇头,难掩难过,“他出差了。”
医生诧异,“出差?应该不会吧,alpha的易感期各方面都不太稳定,并不适合长途奔波。二少有说他去哪儿了吗?”
米楠看向医生,回忆着裴丞然说的话,“国外……说要去一个星期。”
“……这就更不可能了。”医生笑了笑,“半年前出的新规定,办签证的时候要求提供信息素稳定报告,避免在飞行途中造成无法控制的突发情况,同时禁止alpha和omega在荷尔蒙波动的时候乘坐飞机。报告时限一周,如果二少真的遇上易感期,照这个时间推算,肯定会检测出信息素和荷尔蒙异常的情况,他出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