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不想的……”他小声咕哝一句,沈冀屿看了他一眼,他赶紧把嘴闭上了。
沈冀屿拿起膏药看了两眼,陈思瀚看着他先是皱了下眉,好像挺嫌弃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拿出来一片贴上了。
沈冀屿拿着剩下的膏药看了很久,祁年买了很多种,估计也是不知道哪种合适,也不知道怎么描述他的腿伤就都拿了回来。
沈冀屿自从腿上受伤之后几乎就没穿过短裤,就连睡袍或者浴袍下面都有长裤,因为他小腿上那一道长疤太显眼,他不想让别人问起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为了给前男友的妈妈交医药费去赛车结果车被对手撞了,他才受得伤。
与其被人当成大情种还不如编一个理由应付过去。
他其实不明白祁年对他什么感受,因为他已经对祁年很冷淡了,还是能看出来祁年很多次在下意识去关心他,可能是职业病和责任感?
毕竟他当时话说得那么绝,现在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装受害者有什么用呢。
额……除了刚才,真凶。
他让自己放过他,也放过了不是吗?
他现在过得也很好,不是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祁年是什么感受,他明明也不想对祁年那么冷淡,都是成年人了,分个手五年了也不至于一直置气,但他见到祁年就控制不住,好像在为之前分手时自己的被动找面子一样。
沈冀屿的腿每年总有那么一段时间疼得特别厉害,他已经习惯了,揉一揉就好了。
摔得那么厉害,不伤到骨头才奇怪呢,沈冀屿也没想过要贴膏药什么的,毕竟也就只能缓解一时,不如就硬挺,挺不过去就把自己关到房间,听音乐或者编曲,总有办法熬过去。
他在国外说实话其实很孤独,明明身边也有很多人围着,还各种机缘巧合认识了不少很出名的歌手,但是所有的人对他的评价永远都是,Isyear好像把自己包裹起来了,根本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他。
你感觉你们好像关系很近,其实他从来没有对你打开一点点自己的心,他的世界里其实只有他自己。
但是他们不知道,很久之前沈冀屿的世界里,他把自己都放在了第二位。
“我睡沙发吧,Island,你太高了,腿……还疼。”
陈思瀚抱着被子过来,把沈冀屿的思绪拉了回来。
沈冀屿这回没再推脱,他睡沙发确实很难受。
膏药贴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不疼了,沈冀屿把膏药撕下去,收拾好出去录制。
他其实真的不想来录什么综艺,时差刚倒过来没多久,还不习惯,而且他很讨厌这么多人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答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