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九岁还是十岁了吧。”另一个男人正按着弟弟的头,玩笑似地撞在雪堆里。他大笑起来,“跟我儿子一样大,我对这种小鬼可硬不起来。”
“说的也是。”挑起话题的人在越川脑袋上搡了一把,“但他的眼睛看起来真糟糕,就像个死人。”
那个叫艾萨克的男人提起他弟弟的脖子。男孩凄惨地喊叫起来,声音却像被剪断气管的禽鸟一样,死死卡在了喉咙深处。
艾萨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好了,他们俩看上去还能撑几天。”他朝越川和角落里的姐姐努努下巴,道,“先绑起来吧,我们得先把小鬼和女人解决掉。”
“说得对,我简直要饿坏了。”
——被尼龙绳反绑住双手的时候,越川看见艾萨克从后方一个抱摔扑倒了尖叫不止的弟弟。他故意放开惊恐的孩子,在对方快要逃脱的一刹那扑灭他的希望。
艾萨克显然被猫鼠游戏激起了某种念头。他扯着弟弟的胳膊,一路哼着小曲进了屋子。那是视线的死角,越川怎么挣扎都看不太清。
但紧随其后的,就是磨损严重的金属物划过皮肉的声响。是很模糊的,“扑哧”一声。尾音处传来气管的抽动,还有动脉失血时“咕咕”的喷流声。
他或许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或许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