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问题明显是故意的。
“想解开。”他说。却又不这么想。比起解开束缚,他更想一路不受阻碍地吻过去,没有手的阻挡,也没有严厉的训斥,即使纽扣被一粒接一粒地咬开,拉链一扯而下。魏谌也不会凶他。
想要被这样对待。但是他很清楚,有止咬器在,牙齿连羊毛表面都划不到。冷硬的金属死死抵住那令他有些发狂的膝窝弧线。
距离太远了。越川急得喉咙直冒汗。
“这就忍不住了?阿越,惩罚才刚开始呢。”
“嗯。”他想承认自己忍不住了,想问惩罚什么时候结束,甚至想为错误的言行道歉。
他小心地抬起眼,偷偷往上一瞄,却发现魏谌执烟的手越过大腿,在烟灰缸里掸了几下。而他的另一只手,则从书架第三排上抽出一本硬壳的书本,随意翻阅起来。
魏谌,好不专心的感觉。越川无比郁闷地朝男人的方向靠近,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有意思。这真是一个对付你的好主意。就算靠得再近,你那张爱咬人的嘴都没办法碰到我。”魏谌放下书,手指撩逗般地探向越川嘴边,“来,试试看,你做得到吗?”
后者下意识想要张嘴叼咬上去。颊边的皮革发出挤压时的嘎吱声。由于止咬器阻碍,他只能咬到空气里弥漫开的一股鸢尾花香。
“魏先生。”
他的喉头溢出一声不满的闷哼。
“别用这种语气对我撒娇。”魏谌不为所动,“这招对我没什么用。不如好好想想,要怎么维持这个姿势来打发一下时间——因为只有等我满意了,你才能把止咬器取下来。”
越川闻言又难受地蹭蹭脑袋。
“不知道。”
“那就这样忍着吧。”他不经心道,“我可不着急。”
越川清楚现在不是矜持的时候。如果再不做点什么,魏谌真的有可能让他保持这个姿势,待上好一段时间。
要知道,面对一个从未注射过抑制剂的Omega,忍耐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想了好久,这才嗫嚅着嘴唇说:“……我想,了解你。”
“了解我?你准备用这个打发时间?”
“嗯。”
“倒也不是不可以。”魏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吧。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胸口。”他挪动着下巴,牙齿最是渴望地咬紧,“为什么穿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