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下子紧迫起来。
六个人回到工作室继续听那15首歌曲小样,都觉得它们缺了点想要的味道,和制作人老师尽力沟通着。
“其实这首demo的框架和曲很好听。就是词不太配。”安肆选出他比较喜欢的一首。
戚夜雨认同道:“确实是最不错的一首,那我们自己来改编词。”
并不是所有成员都有改编能力。祝安琉给他喜欢的部分的词改得更密更书面语一些。安肆选择精简一点的风格,留出几个气口方便跳舞时换气。其他人边试唱边说明感受,戚夜雨负责修改统筹整体风格,给擅长唱的成员都增加了高音伴唱。他的灵感来源于第一次练习室接力,大家的合唱对撞一次比一次强,到最后已有千钧之势。
同时五个成员都更擅长唱的部分,搞rap反而会限制发展,戚夜雨干脆把说唱部分全删了。
戚夜雨:“我宣布,我们团的音乐风格就是没有说唱。”
这在华国偶像音乐中有些稀奇。众所周知,无论偶像团里有没有会说唱的,甚至没有会说唱的,都得加一段不知所云的rap来硬凑。男团说唱戏称是“成员实力的遮羞布”,“折磨耳朵的利器”。
然而事实是华国偶像音乐受到寒流冲击、或者受选秀节目影响太深,非得一个萝卜一个坑地设置各种担当。不加说唱感觉没偶像味,还要限制时长在三分三十秒左右。
可隔壁樱花国偶像音乐就少有说唱部分,歌曲上到4分钟是很常见的事。就算团体成员多,也能保证每位成员有词可唱。或者早期知名华国女子团体SHERO,没有明晰的职能分工也照样爆火亚洲。华国偶像音乐应该探索出自己的风格,例如从唱一首好听的歌开始。
大家对删去说唱部分都没有意见,反而觉得歌曲的流行度挺高了。
改编歌词完成后,大家现场清唱了一次。
负责辅助的制作人老师感叹道:“你们团的声乐能力太强了吧!我觉得非常好听,在爱豆音乐里算是非常好听的一首。”
连杉笑嘻嘻:“我们是合唱团嘛。”
安肆在一旁为舞台编排发愁。他画了好几个舞台平面图,把比较符合歌曲意境的运镜路线都标出来。
这首被命名为《候鸟后花园》。
第二天,这首充满了他们个人色彩的demo被送去编曲。
他们在编曲老师那里看中一支很有特点的曲子,使用了哈萨克斯坦民间乐器的采样,电吉他的和弦使它更加符合大众听感。最惊喜的是有一段华国鼓的伴奏作为重鼓点,然后所有管弦乐随着鼓点一起合鸣。
这首曲子叫做《跳舞的火》,前面小众乐器的采样象征着薪柴中的点点星火时隐时现的阶段,后来鼓点敲响,一簇火苗终于窜起,在寒风中摇曳,在鼓声中壮大。感情非常澎湃激昂。
安肆一听就觉得很适合齐舞。讨论后,他们定下来第二个出道曲就是这首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