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原本在屏息围观的人全部呆住了。
克雷蒂安和特洛瓦对视一眼,躲在另一辆车里偷看的卡米拉和安也彼此对视一眼。
已经捂着鼻子往船那边走的络腮胡回过头来,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再神秘强大的气质,当脖子卡在吉他里后,恐怕也难以让人觉得神秘,而事实上……这人的神情比刚刚被砸了鼻子的络腮胡还呆滞。
围着马塞内古的灵性之墙已经坍塌,他颇为艰难地噎了口口水。
那个shǎ • bī“指路人”不躲,他大概懂,可为什么这个高位阶‘花触之人’也不躲?为什么不反击而同样是一副被吉他扣懵了的样子?
“游吟诗人的魅力真大啊,我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练琴,不然我现在至少......”马塞内古感到大受震撼,开始喃喃自语。
众人只围观到表象,花衣男子自己才知道是什么感觉。
他已经是初入九阶的高位阶,刚刚却只觉得灵性被某种层次远高于自己的、带有闪电特性的无形闭环给围住了,随着范宁取下紫色琴弦后,束缚感少了一些,但只要自己调用的念头稍有一个豁口,立马就传来一阵麻痹和刺痛的残留感觉。
而琴匣中那些尖锐的木刺,全部受到了莫名的无形之力控制,凌空悬浮在自己的颈部,并已刺入皮肤之中,离动脉血管只有薄薄的一层,随时可能更进一步!
“??赔钱?……”范宁再度开口后,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花衣男子的手开始哆哆嗦嗦在口袋摸索,又颤颤巍巍递过去。
“你这只有1镑啊。”范宁说道。
“不,不好意思……”男子再度摸索,然后递出了一枚大一号的、5镑面额的金币。
那些木刺碎片在下一刻结束了蓄势待发的状态,过于迫在眉睫的威胁感消散,但它们仍然扎入皮肤之中,仍然离动脉血管只有一线之隔。
男子小心翼翼地试着动了动吉他,立马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而灵性中仍然带着电流的麻痹感,他蹩手蹩脚调整了半天,也没能做出实质性的进展来。
“你钱已经赔了,要不,回去了再慢慢取?”范宁用商量的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