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国梁停住脚步,转身冲着火麒麟微微一笑,然后提着鱼篓,大步走向停车的地方。
【斜阳里气魄更壮】【斜阳落下心中不必惊慌】【知道明天天边一光新的希望】【互助互利又互勉】【哪怕去到远远那方】听着身后传来火麒麟的歌声,刚刚将渔具收入车尾箱的严国梁,无语摇了摇头。
罗文一首朗朗上口的《锦绣前程》,居然被火麒麟荒腔走板唱成‘前边死路’,真特么晦气!
靠着汽车,严国梁点上一根香烟,突然说道:“你再不快点,我可就走了。”
“别!严Sir,天寒地冻啊,我要瞒着董镖那个老鬼潜泳过来,还要在火麒麟眼皮底下帮你挂上鱼,然后游去远处上岸。一大早帮你落水做事,我真是差不多去掉半条命,您不能过河拆桥啊。”文建仁包着一条大毛巾,嘴唇发青从旁边的草丛钻了出来。
严国梁面无表情,将香烟和打火机丢过去。文建仁连忙接过去,点上一根抽上一大口。
“喏,按照我们的约定,这是ICAC给你的赦免文件,还有调你回旺角的命令。”严国梁取出一只牛皮信封,放在车顶。
文建仁一手抓着毛巾,一手将信封抢了过来,检查妥当后,他舔着脸笑道:“严Sir,一只羊是赶,两只羊都是赶。火麒麟能帮你做的,我文建仁自信不会差过他。我对ICAC所作的工作很向往啊,如果有机会,我愿意改行入ICAC为您和吉达爵士效力的……”
“你?你以为我们ICAC什么垃圾都要啊?我要招揽火麒麟,那是因为他这个人够恶,够坏!你文建仁呢?我招你进ICAC,你能做什么?ICAC出门,人人带枪,没人带剑,不需要有人来教剑,懂不?”严国梁听后笑了,先给文建仁来了一通嘲讽,然后掐灭烟蒂上车走人。
文建仁气得面如猪肝,他哪听不出来,严国梁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犯贱!
“玛德,过河拆桥,上屋抽梯!开车那么快,小心某天出门被车撞死啊。”冲着远去的车尾灯咒骂一通,文建仁收好今日豁出小命和面皮换来的信袋,翻出藏在草丛的干衣服。
刚刚换上,他转身看到董镖表情复杂站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