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都不说话了,特意从蛙岛飞过来港岛开会的西门町,表情越来越难看。
他是蛙岛兴华金融企业公司的董事长,上个月输掉一个亿的蛙币公款。
再不搵钱填上这个窟窿,除了跳楼,他没有其他路走了。
“靠北!讲话啊!一个个都哑巴了吗?”西门町继续拍着桌子。
洪爷长叹了一口气,将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过,现在丁云峰带着陈国荣几个住进王一飞的家里。
王一飞夫妇每天上下班,最少有两个猛探扮演他的司机或者保镖。
我看,必须想个办法,将丁云峰这帮人调开才行。否则,以我们手中的力量,很难从他们手上劫走王一飞的。”
“我的洪爷,那您快点想个办法啊!
话不定,我这几日就要上天台了,别忘记,还要靠我在蛙岛那边帮你们洗米呢!”西门町见状大喜,顺便也是点出自己处境,逼洪爷抓紧时间安排。
洪爷点上一根雪茄,抽了一口,目光转向伍家兄弟:“国华,我考虑很久了,想引开丁云峰,能够立即起效,就剩下一个办法了……”
伍国华和伍国仁闻言一凛,可当他们听完洪爷的妙计,二人的面色全都绿了。
特么死胖子,居然想出这条十死无生的烂计!
叫和乐堂派人马,绑走丁云峰的一个女人,等将他从王一飞的身边引开,你们这边再抓紧时间做事,绑走王一飞?
看到伍家兄弟都是一副‘你在忽悠我去送死’的表情。
洪爷很不耐烦挥了挥手:“喂喂喂,我要伱们假意绑架啊,不是真的绑走他的女人啊!
等我们这边得手,你们就搵个路口放人,不要伤到人家啊!
否则的话,我们这帮人,十条命都不够丁云峰宰的。”
“洪爷。
当年福义兴前任坐馆金牙雷。
不就因为错绑丁云峰的女人,在云来茶楼,同他的门生汗巾青,一起被丁云峰怼冧?”伍国华满口苦涩叹道。
洪爷呸了一口:“他金牙雷和汗巾青会糗,是因为俩人都被丁云峰抓住现场,而且还有跛豪带着义群的人马团团围住四面八方!
这次绑人放人,只要卡好时间,不用半个钟头,你们就去鸭脷洲上西门町的船,逃去蛙岛了。
只要不被丁云峰当场抓到,大不了,你们下半辈子,别再回港岛咯!”
“这个……”伍国华看了一眼洪爷。
发现对方身旁的西门町和颜济声,已经眼露凶光盯着自己兄弟俩人。
知道已经没得退路,伍国华咬牙应下。
洪爷见状,紧绷的面色终于缓了下来。
其实,不仅西门町被一个钱字逼得要上天台。
洪爷帮嘉嘉背上90万的高利贷,如果再不刮钱出来还。
当年他当探长积攒下来的情面,也是护不住两人多久了。
但凡敢在道上放贵利的人,边个不是面黑心狠手段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