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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你变了(捉虫)(1 / 3)

宋氏家族聚居之地在金川乡,而金川乡在慈溪县西,是慈溪为数不多土地肥沃的地方。

慈溪的北面、东北一带多是沿海的盐碱地,受海水倒灌,土地被腐蚀的影响,那边的土地多数贫瘠,所以有明州最大的盐场鸣鹤盐场。

其次是东边的德门乡、南边的石台乡,多是丘陵地貌,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堰、闸,所以一些百姓都喜欢在那边的山脚下开发梯田。

最后是西边的金川乡以及东南边的西屿乡了,这两处皆是地势平坦的地带,有余姚江、慈溪从中蜿蜒流过,所以水资源充沛,土壤也肥沃。在别处都以手工业为主的情况下,只有这些地方可以以农业为主,换而言之,就是地主多。

宋冰将宋玉延送回到通往她原本的家的路口,然后说:“我先回去处理点事情,待会儿到义庄与你汇合。”

宋玉延也不是几岁小孩了,自然不会什么事都扒拉着宋冰带她。等宋冰走后,她才凭着记忆往原主的家走去。

由于现在采取的是乡里制,虽然还有村庄命名的,不过却不多,大部分都是以里为基层单位的。原主原籍就是金川乡求贤里,而一里的户数并没有具体的限制,但是这求贤里却以宋氏家族族人居多。

宋玉延走在路上就有许多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甚至还有人上前问她:“你是什么人,来这儿做什么?”

宋玉延寻思原主也就半年没回来,这里的人难道都忘记她了?

不过也不怪别人认不出她,主要是她现在注重仪容仪表了,不再像原主那样衣着邋遢,走路还流里流气的。

这时,又有一位老人上前,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你该不会是尧安家的山药吧?”

宋尧安正是原主的亡父。宋玉延点点头,叫了对方一声:“是我,五婆。”

对方认出她来了,想到她的身世,眼神便有些怜悯,但是又震惊于她终于把自己收拾得妥当的模样,更困惑她为什么会忽然回来。

宋玉延没解释太多,她在原主的记忆中没有感受到这些人的善意,所以也暂时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的交流。

她回到原主那间看起来久经风雨已经积满灰尘,又结了蛛网的农家小院,心里头没由来地泛酸。

她估计这是原主残留的情绪影响,毕竟她这一个月来一直都在融合原主的记忆,所以有些关于原主的亡母、身世的记忆也会让她的内心产生波动,见到这里,就难免有些触景伤情。

其实原主家的这座小院比县城里住的那儿要大一些,由此能看出原主被夺走家产之前,家底还是不错的,虽然宋母操劳半生,可也算持家有道,不然也不可能供原主去读书。

可惜原主失去这一切的时候才十岁,只是个任人揉捏的小孩。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年,罪魁祸首原主的叔父宋尧康也早就死了,吴氏更是不知道改嫁到了哪里去,她一个贫困户要想追诉根本就难于登天。

好在她现在还有生计,所以并不执着于过去的恩恩怨怨。

宋玉延在紧闭的杂物房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小刀之类的器具,想着兴许还有用,于是就带在了身上,随即先去见族长。

族长虽然跟她不是同一脉的,但不管怎么说,他好歹维护过丧夫丧父后的原主母女,要不是他,可能原主连这唯一的一间小院都没了。

不过她来得不巧,族长被里正找去商议要事了,她就只好先前往义庄了。

义庄建在了宋氏祠堂的后面,坐北朝南,是“三进三路九堂两厢”的院落布局,看起来庄严大气。

宋玉延估计连着祠堂的面积,这里的总面积该有八千多平方米,就跟她以前去旅游看过的古建筑一般庄严神圣又古朴,里面的装饰能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么大的地方都是宋氏族人凑钱搭建出来的,足见宋氏的凝聚力还是不一般的。

和她一样来义庄领口粮的族人有不少,他们从东西两厢的侧门入,便经过了作为族中子弟读书所在的两斋用房。这时,有人脚步轻快地跑到宋玉延的面前拦下了她。

“我还当我看错了,原来真是你,宋泼皮!”那少年面上挂着笑容,只是眼神却颇为讥讽。

宋玉延在心里叹气,真是冤家路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货就是上次羞辱了原主,以至于原主半年都不来领取福利的家伙。年纪和原主相仿,不过却因家庭条件优渥,吃得好,所以个子比原主要高出一个脑袋来,也算是族中同龄子弟中比较高大的了。

如同后世校园出现的校园欺凌,这个特殊时代下的校园“宋氏义学”似乎也少不了这种情况。毕竟在读的都是同族子弟,难免会为了让自己多占一些资源,所以互相争高低,私底下小动作也不断。

而他们对原主,那纯属是跟乡里的孩童之间霸道者欺负弱小者一样,因原主没有长辈可以为她撑腰,所以这些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们欺辱起她来肆无忌惮。

宋玉延不想跟这些毛头小子浪费口舌,直接绕过了他。身后还有一群少年在哄笑:“敬德,人家高洁着呢,不屑理你!”

宋敬德觉得这是拂了他的脸,心中一怒,便又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宋玉延的衣领,迫使她停下来。

宋玉延不想惹事,但是也不怕惹事,宋敬德的行为已经超出了她忍让的底线了,她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打开他的手:“你这么做,不觉得有辱斯文吗?”

宋敬德叫道:“跟你还谈什么斯文不斯文,你这个泼皮,哪有值得我礼待的?”

“你左一口泼皮,右一口泼皮,我到你家撒泼耍赖了?你啊,也就欺负我长得比你清秀俊朗,比你知书识礼,比你心地善良。你读了几年书,就只学会如此对待同宗同族的族亲?你我二人的祖父好歹是兄弟,你这么闹,羞辱的又是谁?”宋玉延道。

宋敬德没想到半年不见,宋玉延的嘴皮子功夫变得这么利索,这么能言善辩……不要脸这一点倒是一如既往。

他不甘被说教,便道:“你还知道我们同出一脉,那你整日无所事事,做的事贻笑大方,害我们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你厚颜无耻,竟还敢回来讨食?”

宋玉延冷笑:“曾叔祖设义庄,本意是为了团结族人,族长给族人发口粮,也是为了关照族人,怎么,在你的认知里,他们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施舍族人、可怜族人?你的意思是,凡是来取族中派发的口粮的,都是来讨食的?”

她这声说得很大,不少人都听见了,当下心中就不悦了起来,看着宋敬德的眼神也有些许不满:“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仗着自家有几个小钱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嘲笑我们来领口粮的族人吗?”

“你、你——”宋敬德气恼极了,他没想到宋玉延会歪曲他的意思。在众人面前,他可不能承认,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只能上前去打算动手。

宋玉延的衣服里掉出两把小刀,她捡了起来,指尖在小刀背上摩擦。宋敬德的动作一顿,分明是被她那小刀的模样吓到了。

“你带刀来此是想做什么?难道你还想伤我不成?”

宋玉延瞥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垃圾,“你才几斤几两,当自己是什么金银珠宝吗?也值得我为了你而触犯律法?”

她收起小刀,推开挡路的他:“读书之人就该先学会修身养性,若是不知道什么叫‘以礼待人’,那就多看些书,书看得多了,你总能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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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不远处廊庑下站着的白衣男子目睹了俩人的一番争执,而被宋玉延最后一句话给逗笑了。

白衣男子身旁的男人摇头:“让世昌见笑了。”

白衣男子摇了摇手中的素色团扇,道:“少年人血气方刚,时常起争执也属正常。不过那位少年郎是谁?我来此半月有余,似乎还未见过他呢!”

男人面色有些尴尬,因为宋玉延这人提起来有些令人惋惜,但是同样的,她的存在兴许会给宋氏子弟抹黑。

想了想,他还是如实地说了:“他叫宋玉延,是我族中子弟。他还在娘胎里就丧了父,其母含辛茹苦将他抚养到十岁,也因身染重病而亡了,随后……”

男人还没讲到宋玉延所做的混账事,便发现白衣男子眼睛红了,他一顿,也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了。

白衣男子回过神,歉然道:“想起一些往事,难免悲从中来,令通直见笑了。”

男人这才猛地想起白衣男子的身世来,他的身世可并不比宋玉延要好到哪里去……

白衣男子叫杜衍,字世昌,他是越州山阴人。他也是出生没多久便丧父,年幼时母亲便扔下他以及两个兄长改嫁了,他与两位兄长相依为命,不过年幼的他常常遭到兄长的虐待,日子苦不堪言。

在他十五岁那年,他与两位兄长起了争执,被对方拿剑追砍,他迫于无奈,只能去投奔他改嫁的母亲。可是他的继父不肯收留他,他便只能四处去流浪。

直到他在流浪时被一个富户相中,觉得他仪表不凡,将女儿嫁给了他,他的日子才渐渐地好过。后来他更是立志要读书、成材,所以开始勤学苦读。

从十八岁开始读书,如今已经二十九岁了,他中过举,但是没有中进士,所以他就打算先到四处游历一下。这不,来到明州后,他听闻明州县学、州学败落,倒是乡里的义学颇为有名,才到宋氏义学来的。

招呼他的男人是宋氏族长的幼子,也是如今在汀州当知州的宋傅之弟宋竹,字通直。

宋竹如今四十岁了,早年也曾中举,可惜没能中进士,故而选择在族中的义学教授子弟。他听闻杜衍的名声,在他登门时,便与之结交,同时邀请他来义学为学生们讲授几日课。

不过俩人都不曾想会碰见宋玉延与人起争执的一幕,杜衍听了宋玉延的身世,更是感同身受,对她也颇为同情。

在他的眼里,宋玉延虽然衣着有些老旧,但是她举止得体、虽然与人争辩,但并非蛮不讲理的乱骂一通,而是就事论事、据理力争。另外,虽然她被人看轻、欺辱,却并未退缩或自惭形秽,可见心中之坦荡。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看见宋玉延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于是并不知道原主干过的事情的杜衍,决定要与宋玉延结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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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宋同学!”

经过宋玉延的这次“我用嘴炮教你做人”的现场教学,系统也算是见识了她火力凶猛的一面了。

“你以为我是怎样的?”宋玉延反问。

“我以为你是走‘含着金汤匙出生,因家教严格,又备受长辈的期望,所以自幼就在高压的环境中成长,没有幸福的童年,没有知心好友,表面上风光霁月,实际内心极为孤独,即使被人嘲笑也不屑一顾,不会为了无意义的争执而玷污自己的气质,向来只会温暖别人而把孤独留给自己的女配’路线的。”

宋玉延:“……”

这系统的戏越来越多了,还越来越沙雕!

“感谢你还知道我是女的,没说我是走男配路线的。”

在她一边排队领粮食,一边被系统精神污染时,杜衍跟宋竹也来到了她的身边。

“咳咳,山药。”宋竹叫了她一声。

“十三叔。”宋玉延按照他在族内的辈分唤道。

“嗯,领粮食呢?”宋竹打算先找些话缓和一下气氛,再引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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