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到了。”
银色的迈巴赫在落月小区门口停下,容与斐往外望了一眼,心中莫名升起一点不舍的情绪,回头瞅见沈君倚面色淡淡,清如寒月的眸子朝他看来,顿时有点来气,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沈君倚的脚踝,没好气道:
“要回家了就这么高兴?”
沈君倚心说你哪里看出我高兴了,视线在他脸上顿了片刻,然后移开,故意逗他般“嗯”了一声,语气听不清喜怒:
“还行吧。”
容与斐:“......”
你说一句舍不得我是会死吗?
容与斐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抱着臂生闷气。
沈君倚回头看了他一眼,俯过身去,手掌因为用力微微陷进车沙发里,容与斐感觉嘴角忽的一烫,脸上便落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头皮微微发麻,惊讶地捂着嘴看向沈君倚,却见对方淡定地直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径直打开门下车了。
容与斐:“.......”
呵,男人。
沈君倚还没往前走几步,就听身后传来容与斐吊儿郎当的声音:
“喂。”
沈君倚回过身去,只见容与斐靠在车窗边,朝他勾勾手,沈君倚脚步一顿,依言走过去,弯下腰,脖子上的牙印若隐若现,声音平缓:
“怎么?”
容与斐似笑非笑的视线在他衣物遮挡下的锁骨和脖颈处流连,停顿半晌,骨节分明的手探出车窗,用力拉下沈君倚的衣领,附耳过去,在他耳垂上用力亲了一下,声音带着些许坏笑,挑衅道:
“等着,迟早把你娶回家。”
“李叔,走。”
银色迈巴赫在月色中绝尘而去。
沈君倚愣了片刻,瞳孔微缩,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定定地站在原地看了好久,直到再也看不见对方的身影,才缓缓回神。
他摸着微微发烫的耳垂,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缓缓流淌,像冬日里的烤红薯,外壳坚硬,拨开尝一口,内里却是丝丝缕缕的甜,黏黏糊糊的,让人不忍放手。
*
沈君倚回到家时,程宴竟然破天荒地坐在客厅,等他回家。
沈君倚看了一眼他浸在黑暗中的背影,心中没多大波动,随手打开了客厅的灯:
“宴哥,怎么不开灯?”
“景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