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路明放下书看向我,非常自然地问:“你睡左边还是右边?”
我看他已经躺到了左边,便说:“右边吧,我都可以。”
闻路明嗯了一声,摘掉眼镜躺好,说:“我先睡了。”
我正要解了腰上的浴巾上床,忽然想起自己没穿睡衣,就这么睡跟全裸没什么区别。虽然有两床被子,但联想到上次一起醒来时的样子,我还是打开衣柜找了身睡衣穿上,然后才慢腾腾地上床钻进被子里。
闻路明背对着我,关了灯说:“晚安。”
我闭上眼轻呼了口气:“晚安闻老师。”
同床共枕三天后我发现一个规律,无论我和闻路明是以怎样的姿势入睡,早上醒来一定是我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被他用一种抱抱枕的方式抱着。
一回生二回熟,到第三天我已经不尴尬了,我只觉得奇怪。
“闻老师,你睡觉一定要抱着什么东西吗?”我问。
闻路明面露不解,仿佛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也不知道,那就是无意识的本能了。
我捏捏自己的胳膊和腿,自言自语问:“我像抱枕吗?我也不胖啊。”
“你不胖。”闻路明把我的自言自语当作提问,“你偏瘦。”
“我瘦归瘦,该有的肉都有好吧?”我口无遮拦道,“白给你抱你还挑肥拣瘦。”
闻路明不说话了,我回过头看,发现他表情像被噎住一样,仿佛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奇怪了,亲也亲了睡也睡了,说两句倒不好意思了。
我最喜欢调戏正人君子,故意凑到他眼前问:“不信你摸摸?”
闻路明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充满警告:“言乔。”
“叫我干嘛?”我知道他是吓唬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怕,反而抓起他的手放在我小腹上,往上滑了几寸,说:“摸吧不要钱,摸过的都说好。”
这回闻路明终于不忍了,眸光一暗把我推倒,倾身而上,说:“别胡说八道。”
我被他的阴影笼罩在身下,终于感受到来自alpha的压迫力,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
“干嘛这么严肃?”我半笑不笑地勾着闻路明的脖子,说:“我没胡说,可以摸。”
闻路明的目光肉眼可见变得锋利和危险,像一把潮湿的钩子在我身上游移,挑开我睡袍的腰带,再勾开衣领,像剥一块糖一样把我剥干净。明明他什么都还没做,我却好像已经被看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