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后悔为什么一时鬼迷心窍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可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说拒绝的话。闻路明耐心地用亲吻安抚我,我渐渐从疼痛中捕捉到不一样的感觉,像冰雪沸腾,从极寒坠入刺眼的极昼。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出现晨光熹微,我累到极致,陷入沉重的睡眠。约好的滑雪没能如愿,再睁眼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遥远的喧嚣将我唤醒,我听到人们笑闹着准备夜晚的篝火,其中夹杂着羊群和雪橇犬的欢吠。而我躺在一个人的怀中,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见窗外西沉的落日。
雪晴了,这是一年里最后的余晖。
闻路明半靠在床头看书,一只手搭在我后背上缓慢地拍抚,他好像已经恢复神智清明,目光也重新变得沉静,除此之外,看向我时还有一丝难言的复杂。
“醒了,好点了吗?”他问。
身体某处依然隐隐作痛,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alpha和beta的不同,在凌乱的记忆片段里,对于闻路明的进犯,我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这也不能怪他,怪只怪我自己意志不坚定,被情/欲冲昏头脑,半推半就地把自己送到他嘴边。
我不愿意示弱,避开他的目光说:“还好。”
我猜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惨淡,不然闻路明的语气里也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愧疚和怜惜。他迟疑片刻,说:“昨天晚上我……”
“你喝醉了,信息素紊乱,控制不住自己。”我叹了口气,“闻老师,这像是我们渣男会说的话。”
我撑着床坐起来,身体除了酸痛之外并没有别的不适,只不过低头看到藏在睡衣领口下的红痕,还是有些心惊。卷起裤腿看,脚踝和膝盖也是青的。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我不好。”闻路明垂着眼帘,握住我的脚放进自己怀里,缓缓揉我的脚踝,“痛吗?”
痛倒是不痛,只是被他揉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又勾起昨夜混乱的记忆。我别扭地动了动,不小心踢到闻路明的腹肌。
“好了,我没有那么不禁……”话说一半我戛然而止,恨自己嘴上没有把门的,还好闻路明没反应过来,我补救说:“总之没怪你。”
说完我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穿鞋下床说:“我去洗脸,晚上不是还有篝火晚会么。”
站在镜子前我解开睡衣,转过身撩起头发看自己后颈的伤口,闻路明昨晚咬了我不止一次,现在贴着创口贴,我也不知道后面到底怎么样。记得第一次被他误伤,整整一周后才看不出痕迹,这次……剪头发的计划还是暂时搁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