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好,要不您跟我说说,陆从最后一次回家,做什么了?”
“祖宗,吃吧,那苏大少爷改明儿回来要是见您瘦了或是,没了,又得跑我们局里去闹了,来,”拿着蔬菜叶往万岁爷嘴边杵了杵,“吃点儿来。”
万岁爷斜了他一眼,挪了挪身子,背对着他。
“嘿我这暴脾气,吃不吃啊到底?”
“不吃我可放这儿了啊,谁吃谁是小狗,”聊着聊着,陈亚山突然收起一脸玩味狠狠鄙视了自己一下,“我这干嘛呢……”
将菜叶放在了万岁爷附近,搓了搓手,陈亚山钻进了苏之恒的卧室。
这房子可有好几天没打扫过了,进了房间还有一股淡淡的人味儿,就是那种闻起来就是男人味儿的人味儿。
柜子里寻了一通,别的没翻着,倒是翻出一溜的保险套,还有一瓶没开封的润滑剂。
陈亚山目瞪狗呆,“这么刺激的吗?”
脑子里拆弹那天的画面一闪而过,仿佛还能听见两重浓重的呼吸声,陈亚山身子打了个冷颤,抬手拍了下脑门,“卧槽,你特么想什么呢!”
房间里确实什么也没有,客厅厨房甚至是阳台,和案子有关的丝毫都没见到,陈亚山正打算回局里的,巡视一圈,目光骤然落在了天花板上……
两人前后醒了过来,动了动,确定了对方都还活着,苏之恒才喊起了他的名字:
“邓西洋?”
“嗯?”
“你在哪呢?”
“你旁边。”
“你那儿黑么?”
“黑。”
“我这也是。”
“废话,咱俩都戴着头套呢!”
“我想我家呆子了……”
“我也是。”
“嗯?你说什么?”
“不是,我是说,我也想我家人了……”
沉默——
“那什么,要不咱别玩儿了?”
“那可不行,”邓西洋提高了嗓门儿,“咱们不能当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