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动弹,任由黑影俯身将他抱了起来,趁着门外幽暗的光,两人幽灵一样消失了。
楼顶,晚风清凉。
苏之恒双脚落地,那黑影尤其清晰,两人面对面站着,他更是幼稚的掐了把自己的胳膊,确认有疼痛的感觉才往人身上扑去,心心念念九个月,他没死,他还活着!
他有很多话要说,可到头来,只是愤愤的叫了声,
“死呆子!”
“瘦了.”陆从将他箍紧,又在他头顶亲了亲。
“你的伤,都愈合了么?”苏之恒放开他,目光在他身上扫视,最后被他重新拉进了怀里,听见他说,
“早就好了。”
也是,苏之恒想,自从上次分开,到现在,过了太久了。
“你都在哪,还有任务吗?”
“是。”
“你怎么进来的,这儿可是部队.”问也是多余问,陆从要去哪,谁拦得住呢。
“来做汇报,”陆从说,“一会儿就走。”
“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你?”
“我会来找你。”
“呆子.”苏之恒攀着他的肩,那嘴唇碰了碰他嘴角,“秦万二人的案子是不是还没有结束?”
“结束了。”
陆从握住他的腰,含住了他的嘴唇,压着他连连后退,直到把人抵在了墙上,他依旧野蛮,只是苏之恒还是察觉到了他野蛮之下微微的柔情,两人没完没了的亲吻,却也没再往下做去,后来苏之恒靠在他怀里,歇了许久。
走之前,陆从往他手里塞了把小钥匙,来无影去无踪,苏之恒什么也没多问,他现在考虑的只有尖锐新兵的成绩单何时下来。
回到宿舍,他将钥匙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再躺一会儿就该吹起床号了,脑子里想起呆子说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来部队做汇报?爷爷不在这里供职,那是要给谁做汇报?政委还是参谋长?
早上操练过后,指导员组织二排几个班去炮兵连学习,中午吃饭前才宣布下午出尖锐新兵的成绩,成绩出来一个礼拜,会成立一个新的特战小组,令大家兴奋的是,特战小组可以辅助参与特别任务,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真刀实枪上场干敌的不二机会。
食堂里头一次不安静,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成绩焦急上火。
苏之恒喝了碗汤,然后抱着胳膊坐在凳子上犯癔症,罗胜坐在他旁边,拿筷子敲了敲他的碗,“你怎么回事?”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