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听见“砰”的关门声,好似身体的力道都被抽走了一般,过了好久才动弹了一下。
他缓缓的从他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弓着背,默自的看了一眼窗外,只不过窗帘早就被他合上了,外面该是天黑了吧,明明被对方困在宅子里不过十多天,可他却觉得过去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修长的手指捂住了脸,透明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滚落,将床单都沾湿出一小片水迹,许是因为方才的事,感觉自己变得恶心又下贱。
这种情绪一旦触了顶,便像开闸的洪水一般收不住了,房间内很安静,还亮着一盏暖昧的暖色都灯光,只是坐在床上的人,身体不断的在颤抖。
岑礼的眼眶已经变得通红,可后天去了医院,他还是要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好。
尽管在外人面前,他已经声名狼藉,但在母亲面前,他还是对方眼里的骄傲。
宁修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倚在栏杆边,点燃了一支烟。
他的脸色实在算不得好看,以至于佣人们都很懂事的和他隔开了距离。
江言一直都在留意房间的动静,他走到宁修远身旁,道,“……要是岑礼生了孩子,你打算就这样和他一辈
子?”
一辈子实在太漫长了,宁修远很多次都说起过,到时候给岑礼在外面寻个住处,可时间久了,难免就会觉得腻味,到时候也许会有更多年少的男孩子讨他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