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方听澜电话,打了两遍无人接听,正好车道中让出一条道给救护车通行,陈晚意厚着脸皮跟在救护车后把车挪到了路边,顾不上太多,停好车往蓝桥跑。
雨大,怕文件淋湿,又返回车里翻出一把伞继续跑,不知道跑了多久,鞋、裤角全湿了,赶到蓝桥时差不多八点,再次给方听澜打电话,这次是林思远接的:“小意,你在哪?”
陈晚意气都没喘匀:“思远哥,我在、在蓝桥门口,泰和路的。”
“你等着,我下来接你。”
林思远看到陈晚意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从河里淌过来的?”
他护着文件的上半身还好,下半身像是被水泡过,裤脚还滴着水。
“前面堵车,跑过来的。”
“该说你什么好。”林思远接过他的文件,“先进去换件衣服,你身上的让会所帮你烘干。”
“文件是方总要的,先给他送过去。”
林思远怔了几秒,搞不懂方听澜这是什么操作,文件他早在六点前就送到了,今天的文件是由林思远准备,一直差一点资料,等到五点才赶出来,大概这也是他所谓锻炼的一种?
他没说穿,笑了笑,说:“行,给你开间房,你先去换衣服,我拿过去给他。”
林思远走包间,俯身在方听澜耳旁说:“晚意来了,淋雨跑过来的,浑身淋得透湿。”
今天的运气说好不好,说不好也好,原本麒美的负责人够难缠了,半路又杀出个万顺的贺鸣,这个贺鸣跟麒美的负责人是好朋友,在会所遇见,一行人组到了一起,局还没开酒还没倒,贺鸣问方听澜:“方总,你家的那位林经理今天没来?”
方听澜跟他握手:“看来贺总对我们林经理印象极深啊,他很快到了。”
就这样,两拨人一起灌方听澜,到这会儿他已是半醺半醉的状态了,当然,他也没吃亏,逮着那边负责人劝酒,一听林思远说陈晚意来了,说:“让他过来吧。”
会所给的衣服是浴袍,陈晚意站在包间门口踌躇,林思远也换了身浴袍,“没事,进去吧,里面在蒸桑拿,都是浴袍。”
陈晚意一进门,麒美的负责人,那个四十多岁的大腹男眼前一亮,拍拍身边的空位:“这位就是小陈总吧,来来来,坐这里,咱们这儿有个规矩,晚到的罚酒三杯,是吧,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