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却像惊雷一样炸在耳边。omega摸着显怀了的肚子,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被温柔的假象捂住了眼睛,失去了判断力。他为什么突然就得到了alpha的爱?
这个问题,也不难回答。alpha的态度,是从闻到他的信息素开始发生了转变。一开始因为高度契合的信息素,后来可能有他怀了宝宝的原因。
omega垂下眼睛,依旧不言不语。好半晌,他微微动了动要走,抱着他的alpha立马出声问,“怎么了宝贝,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我去看文献。”omega揉了揉眼睛,他的脸睡红了,眼睛也被揉得像只小兔子,alpha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眼睛要好好休息,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omega没拒绝。alpha很宠他,有求必应,可即使要什么有什么,omega也从未撒过娇,也从来没什么小脾气。
小心翼翼过了头三个月,omega依旧牵挂着他的研究项目,时不时就想往实验室跑,每次alpha都顺着他,亲自接送。omega做实验,他就在门外支个小板凳守着看文件。
八、九个月的时候,omega的情绪忽然变得很差,他变得焦虑紧张,在家里常常盯着养的植物发呆,与alpha说的话更少,要去实验室的次数更勤了。夜里他经常从噩梦里惊醒,嘴里念叨的都是他的研究,alpha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尽力释放着安抚信息素,拍着omega的背,哄着怀里的人睡觉。
omega闻着alpha的信息素,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终于到了生产这一天,长辈们很紧张,alpha的爷爷更是拄着拐特意过来等。omega受了点罪,但一切都很顺利,他确实被照顾得很好。
新生儿需要父亲的信息素安慰,一直守在床边的alpha被护士请了出去,他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床上受了累未醒的omega,心里满满都是不舍和心疼。回家之后,他得好好找人给omega调理身体,新的项目也不打算接了,他得好好陪着他的宝贝。
omega从昏昏沉沉里睁开眼,心心念念的人不在眼前,激素的变化让他情绪有些失控。等alpha着急忙慌地回来,看到的就是一脸泪痕的omega。
“先生,我想离婚。”他又听到omega说了同样的话。
“不要,不要离婚。”alpha上前握着omega汗津津的小手,无语伦次,“我们不离婚,不要离婚。”他一向喜欢做,多过于说,很少表达感情,此刻紧张地手都在抖,“我爱你,我爱你,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omega垂着眼睛一直不说话,面对他的表白也没什么反应。alpha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声音哽咽,“我们的宝宝才那么小,你不要我了,也不要他了吗。”
“先生,我会尽到责任,好好照顾他。”想到小宝宝,omega出了声,他认真看了alpha一眼,是他想要的,爱他的样子。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他到底在固执什么,又莫名其妙在纠结什么?
他把这朵高岭之花珍惜地放在心里很多很多年了,他熟悉alpha所有的特点,alpha对人一直都是习惯性的冷淡与疏离,他从没有见过alpha这样低声下气。
因为他爱alpha,所以他不想alpha因为契合的信息素,做违背本心的事。
omega移开了目光,“先生放心,我的研究已经通过了临床试验,很快就可以投入市场。我发明的新型药物,可以逆转信息素的刺激,也就是说可以阻隔信息素的吸引,让omega和alpha免受干扰。”
“这是我给先生的离别礼物。”
第3章追妻嘎嘎追妻
“这是我给先生的离别礼物。”说话间,omega一直在掉泪珠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很少哭的。真的太贪心,也太差劲了,他胡乱抹了抹脸,背过身去不想让alpha看到自己。
什么离别礼物?信息素阻隔药?
迟钝的alpha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表白都是反作用,omega一直以为他闻到了信息素才转变了态度,他的那些安抚,都是折磨与负担。孕期本就容易心绪起伏,他明明注意到了omega的焦虑不安,却没有及时好好地沟通。
这是他娶回家应该好好宠着的omega,是给他生了孩子遭了许多罪的爱人,他总是做适得其反的事,总是清醒着犯错。
“我错了,是我的错。”alpha绕到病床的对面,俯身抱住了omega,认真道歉,“是我不好,不哭了宝贝,眼睛要不舒服了,我没有解释清楚,是我错了。”
omega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出来,声音嗡嗡的,“先生,你没有哪里不好,是我会贪心地想要更多,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好难受,情绪好像不受控制地开始下坠,压得他无法喘气,omege终于带了点哭腔,“我才是不好的那一个。一开始,我觉得能看到你一两眼就好了;后来,我想,是不是能偶尔跟你打个照面呢;再后来,突然有一天,你的眼里有了我,我开始患得患失,开始害怕,害怕哪一天吸引你看我的东西没有了,你会冷漠地离开,不会再温柔地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