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个周末陆之恒竟然回家了?!
庄文曜非常崩溃,为什么偏偏错开了啊!
但他马上振作起来:只是一周而已!下个周,每个周,我都要留校!总有一周能蹲到陆之恒!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总是残酷的。
就在庄文曜每周留校、坚持了一个月、快在学校里待成野人、别人都以为他疯了的时候,陆之恒,他竟然整个十一月都没有留校一次,也不和他报备行程了。
庄文曜真的疯了。
从入学,到现在,他从没和陆之恒断联这么久。
没有国赛这种不可抗的理由,也没有明确的归期作为盼头,什么都没有。
他这才悲伤地意识到,没有陆之恒的高中生活真的好辛苦,吃再多的糖,都没有一点甜味。
……
转眼间已至初冬,北外环的银杏树毛都掉光了,更加鸟不拉屎人不见。
今天是12月7号,星期三。
说特别吧,很特别,因为今天是月考(高三的三摸)的前一天。
说平凡吧,也平凡,因为今天是庄文曜的生日,平平无奇的,十七岁生日。
下午体训照常进行,航空班的小雏鹰们被负重跑和蛙跳折磨得失去双腿。
可接下来的晚自习还得好好上,因为明天考试。大家都想争分夺秒、多看几道错题,说不定就能在考试中挽救几分。
教室里分外安静,时不时响起翻动书页的声音,却只会让大家的精力更加集中。
就在这时,教室上空突然咔的一声响,紧接着,大家像被迎头浇下一坛墨汁,眼前的书页漆黑一片。抬起头来一看,周遭更是一丝光线都无。
停电了?!
庄文曜霍地起身,膝盖“咣”一声撞到桌腿上,课桌剧烈地摇晃起来,而他本人却恍如未觉。
“卧槽!曜哥你小心点!”张烨然吓了一大跳,“你要干嘛?”
身上的剧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些:差点忘了,陆之恒已经不怕黑了。而且和同学们在一起,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他着什么急呢?像个跳梁小丑。
庄文曜极为尴尬,顺势离开座位:“我去问问玲姐怎么回事。”
他先安抚了懵逼的同学们,然后离开教室,却在走廊上遇到了匆匆而来的老师们。
刘玲一边走,一边朝他摆手:“没事没事,先回班。”
庄文曜听话地回到教室。
刘玲站到讲台上,拍手:“大家不要害怕啊!最近天气干燥,供电厂检修,教学楼停电一晚,大家回宿舍上自习吧!明天就能恢复供电,大家一定按时来参加考试!”
全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