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酒后,裴戎嘴里又干又涩,他拼命地咽唾沫,“跟人借车怎么说的啊?”
王寒轻的性格,开口找人帮忙会说什么?跟人交流都是一件费劲的事情。
“问他借了几天,晚上他都用不到,我可以借来骑。”王寒轻又补充道,“不远,其实不用骑这么远的,只是那边信号不是很好。”
骑车半小时,开车可能也就十分钟的事,人少车少的郊区,马力拉足了跑就几分钟,顶死天七八公里路。
路途长吗?好像不长,但需要天天骑,每次都只是为了打一个电话,这不是路途长不长的问题,是值吗?
有些话到了裴戎的嘴边,又因为王寒轻的那句“不远”,没法讲出口,因为裴戎不用问都知道答案,王寒轻不觉得路长,也不觉得日复一日枯燥,更不会去想值不值。
喜欢这种感情,注定意味着付出,还是一种不会有等价回报的付出。
裴戎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问了些琐事,问那儿吃饭方便吗?办公环境怎么样?
能答的王寒轻都答了,吃饭有食堂,工作也是在dú • lì办公楼,有些工作需要到军区内部,有些只用在办公楼就行。
“你在外面?”裴戎问了那么多,终于轮到王寒轻开口。
路过裴戎身边的都是些年轻人,年轻人三五成群,打打闹闹,阵仗很大。
裴戎笑了笑,“嗯,怎么?还查岗啊?”
查岗算不上吧,只是无比想知道裴戎的动向,想知道裴戎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现在又在哪儿,想和裴戎分享,想知道裴戎有没有想过他。
“可以问吗?”
“我说不行呢?”
如果裴戎不想回答,王寒轻也不会勉强,“那我就不问。”
裴戎心里软得不行,“可以问。”
电话里能清楚地听到王寒轻提气的声音,他克制住心中的激动,“在哪?”
裴戎不怀好意道:“刚从酒吧出来,怕不怕?”
“怕。”王寒轻觉得自己很虚伪,只是嘴上坦荡,他害怕裴戎不等他。
“跟我发小见个面而已,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裴戎低笑着,大大方方的爱意真的很难拒绝,他还特别强调,“是朋友。”
“嗯。”
裴戎乐了,王寒轻也太好糊弄了吧,“我说什么你信什么?”
“信。”
“那万一我是骗你的呢?”
裴戎或许没明白,他愿意花心思来骗自己,王寒轻已经是受宠若惊,觉得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