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钟林云看起来比我还无措,所以我又淡定了些。
我抹两把脸,却忘了自己一手酒精,蹭到眼睛里,又是眼泪汪汪了。
“这算理由了吧。”我吸了吸鼻子,含糊地说。
晚上是钟林云做的饭,我知晓他会下厨,但却不常吃到。
因为他很忙,很晚才回来,纵使我之前缠着他撒娇般说过好几次,他都只敷衍的说“下次”、“下次”。
今天晚间难得,我和他都在这闭塞的小屋子里,我便有了口福。
我站在厨房里,钟林云的边上,好奇的看着他拿着菜刀熟练的分割着肉类和蔬菜。
原来这些菜刀的作用真的是做菜。
我回想起当时刚搬进来,看到架子上码的整整齐齐的一排寒光,整个人汗毛耸立的惊悚感,不由得哑然失笑。
再转头看看埋头切菜的钟林云,我心中一动,感慨。
果然,还是只有出卖色相,才能从男人那里换取想要的东西。
钟林云专注的时候很好看,准确说他无时无刻都是好看的,只是认真的时候格外迷人。
他的小臂线条漂亮,几道纹身从绷带下面露出来,看不大真切,透出一种残缺又凶悍的美感。
他眉头稍微皱起,嘴巴也因为手部用力而不自觉的微微嘟着。
我看着看着,眼神不自觉的落在那颜色寡淡的薄唇上。
是软的。
我想。
还想亲。
“去冰箱里把面拿出来。”钟林云忽地开口,打断我的心猿意马。
“哦。”我从魔怔的状态下惊醒,这才发觉自己又在想什么白日宣淫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有些心虚的走出厨房,站到餐桌边的老冰箱边上。
“哪一层?”我问。
“冷藏。”钟林云答。
我拉开冰箱门,一眼就看到存货不多的夹层里那显眼的速食面袋。
面还有小半袋,从看不大清字迹的生产日期看,保质期应该还剩两三个星期,我粗粗晃了晃,好歹没有发霉。
我拎着冒着冷气的袋子回了厨房,晃晃悠悠在钟林云身边站定。
“给。”我把袋子递出去。
钟林云把刀放下,接过袋子时手稍稍一顿,挑了个碰不到我手的方位下手,小心接过了袋子,放在靠近他那边的案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