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四个碗。”他说,“省着点用吧。”
我觉得他对我的动手能力有些误解,但是我丰厚的战绩让我没有辩解的资本,只能巴巴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钟林云吊着绷带,身残志坚的洗碗。
“不用去医院吗?”尽管钟林云的动作收着,很谨慎,还是有不少水珠飞溅起来,沾湿手臂上的绷带,我看得直皱眉,不由得问。
“不用。”钟林云说,“没有伤到筋骨。”
“你不看怎么知道没有?”我不赞同。
“他们没下重手,有规矩的,怕惹麻烦。”钟林云解释。
“哦。”我盯着被水打湿,颜色逐渐变深的绷带,忍不住阴阳怪气一句,“那还真是,很有原则。”
钟林云洗碗的动作一顿,像是想说什么,最后没说,只又摁了些洗洁精,更加用力的搓起碗来。
我盯着他的手臂,想着剩下的绷带和纱布不多,得出去买一些了,转念又生气钟林云那老爹真是多事,钟林云也不懂变通,这才搞得自己一身伤,还要花这种冤枉钱……
“你这两天别去上班了吧。”我再开口,“那群人指不定会再去堵你,太危险了。”
“没事。”钟林云没有抬头,“我工作的地方,不是他们负责的地段,他们不敢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