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骞看他一眼,没搭腔。
村长显出几分尴尬,“现在这事儿不好办啊,你说按人头拆吧,那些年轻一辈迁到城里、村里户口上就剩两老人的,肯定不能同意,再说按人头你们成本也高。你是不知道,就因为怎么拆,按什么拆,村里有二十来户差点就要动手打架,我们去调解了解到这么个情况……哎,这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村长掂量着陆时骞脸色,谨小慎微地开口:“后来我就把全村人都组织了起来,搞了场投票,就跟人大代表选举似的,一人一票,绝对公开透明,投下来还是按人头占的比例多,我想这方案你们估计不能同意,这样我就又跟村民们一起商量,看看能不能想出个折中的好办法。”
“结果呢。”陆时骞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没点破他那点小算盘,“说来听听。”
村长说:“这样您看行不行,每户大于等于三人的,除了房子以外,另外再补偿一百万,三人以下的家庭,那就再另外补偿五十万,目前就这么个方案,大伙儿好像还都能接受。”
“可能不太行。”陆时骞摩挲着杯口,语气很平,“超我预算了。”
“这……那我再跟大伙儿商量商量。”
陆时骞看在眼里,起身准备告辞,临走时说:“如果你们实在为难的话,这块地方我们就不动了,我家里也有老人,能理解上了岁数的人对于故土的感情。”
“不、不是,陆总。”村长面有土色,懊恼自己刚才太过激进,“我再去想想办法,回头跟您汇报。”
“真能狮子大开口,我查过了,这位朱村长家里就他们夫妻俩儿和一个儿子,这一开口就是一套房子加一百万。”助理坐上车后,愤愤不平道。他这些日子按照陆时骞的吩咐,调查清楚了郭东村的家庭人员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