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骞顾及陈循流产后初愈的身体，口吻异常沉静：“不会，我出面肯定有办法。”
“谢谢。”陈循转悲为喜，隔了几秒，像个便秘患者挤出几个字来，“谢谢哥哥。”
陆时骞笑笑，没说什么。
汽车开到目的地，还是原来的小区，之前陈循和夏筠来堵过，被对方关在门外，没见着面。
小区对面是个菜市场，旁边有一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平房，挂着“青山社区居委会”的牌子，午后冷清，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菜市场门口走动。
陈循的目光从对面转到这边的行道上，他注意到了前方一位戴眼镜的男Beta，西装革履的打扮，长得也斯文。
很明显，那个Beta认识陆时骞，正朝着他们走过来。
“陆先生。”
陆时骞锁上车，问这人进展怎么样。
男Beta说：“我这几天跟他试着接触了几次，不像以前那么抵触了，我看他对于弟弟的死还是有点触动的，可以打打感情牌。还有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地方，这人跟受害者不是亲兄弟，两人是重组家庭各自带来的孩子，不过后来他们的父母又离婚了。”
陈循听明白了，这位男Beta是个律师。
男Beta又说：“能让他豁出命也想给没血缘的弟弟讨个说法，他俩的关系肯定不止兄弟这么简单。”
“那他俩会是什么关系？”陈循迫不及待地插了一嘴。
律师扭头看了眼陈循，注意力全在他胸口的小熊印花上，直觉告诉他，这人跟陆总关系匪浅，就是不知道匪浅到什么地步。
“就跟咱俩的关系差不多。”陆时骞先于律师开口前，回答了陈循的问题，“你不是也总爱叫我‘哥哥’？”
律师印证了自己刚才的想法，也为二者之间的天差地别，稍感震惊。
他们仨去了小区附近的一家简餐店，随便点了三杯喝的。
律师说：“我跟他约的两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