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啊,不能在寝室里说嘛。”
邢渐责低头瞧着他,“他易感期有没有……”
这些话实在说不出口,但他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想。
陈循没琢磨出什么意思,皱眉问道:“你说的是谁?谁易感期?”
邢渐责舌尖抵了下腮帮子,默了几秒后,破罐破摔道:“我是说你女儿他亲爹易感期压不住兽-欲的时候,有没有找你帮忙?”
陈循骤然就变了脸色,“找我帮什么忙?我难道是鸭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邢渐责无意扫向陈循颈后的腺体,那里小得根本盛不下一个顶级Alpha的欲望,可越是小,视觉上的反差刺激才越是叫人血脉贲张,估计那男的也是这么想的,“对不起。”
陈循翻了个白眼,“想一出是一出。”说完就想回去。
刚要转身,就被邢渐责拽住了胳膊,陈循一顿,利落地抽出了自己胳膊。
“你怎么想我的?”邢渐责小声问道。
陈循懂他的意思,直白坦荡地说:“说实话,我觉得你有点幼稚,可能跟你年纪小有关系。”
邢渐责问:“哪方面幼稚?”
陈循没给他留余地:“都挺幼稚的。”
“……”邢渐责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我是个成熟男人。”
陈循噗嗤笑出了声,“顶多是个男孩,跟男人不搭边。”
“你一直把我当男孩啊?”
“不然咧。”陈循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我回寝弄个表,你还有其他事儿吗?”
“没、没了。”另类表白被拒,邢渐责还是有些尴尬的。
回到寝室,打开电脑,陈循登录微信,通过文件传输助手,将孙思远朋友圈分享的报名链接发送到了电脑上。
那是北市电视台联合木雕协会举办的一个青年木雕师比赛,他刚才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仔细看了看报名条件,自己都符合。
陈循最近老想起一句词儿,“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话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搁在好几年前,他哪儿敢想象现在这样的生活,他那时整个人都是阴郁的,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嗖嗖的霉味儿。
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可以供他自由幻想的大好前程,未来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向的。
陈循仔仔细细地填写完报名表,没留意插着兜站他旁边的邢渐责。
“弄完了吗?”邢渐责问。
陈循看了他一眼,说:“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