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羌哑了。
这一茬还没揭过去啊?!之前保持安静那么久,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他羞耻得脚趾都差点蜷起来,硬着头皮撇清关系,“那些事我早就忘记了。”
言下之意,既然忘了那就不能算他的事了。
沈听澜听笑了,“嗯,吃饭。”
蔚羌埋着头,决定短时间内不要再主动挑起话头了,谁知道沈听澜刚才把他妈说的事记去了多少。
用完午餐,蔚羌把碗盘丢进洗碗机里,绕去阳台把沈听澜的运动服晾了。
看着飘在空中潮湿的深色衣服,他不由得幻想有朝一日,这两道晾衣绳上能摆满他和沈听澜的衣物,大到一起睡过的床单,小到换下来的内衣,代表着他们关系的亲密无间。
这算不上蔚羌的痴念,只能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短暂的想象完毕,他伸手抚平衣服上的皱褶,关上阳台的推拉门,笑着邀请沈听澜进入自己的私人领地,“去书房吗?”
本来吃饭时间就晚,收拾完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
沈听澜似乎也发了个呆,见他回头才有些不自然地挪了视线。听见声音,他再次把目光放回蔚羌身上,点头答应下来,“好。”
蔚羌的书挺多,书房左右两侧都是书柜,里面经过日积月累的填充现在已经满满当当,乍眼看去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文学气息。
他看过的书其实并不少,他必须要保证自己有最基础的文化素养,才能够在与他人的交谈中侃侃而谈不作怯场。虽然这两大柜子的书没有全部看完一遍,但也至少读过一半,涉及的领域颇广,甚至他从未接触过的医学方面也收纳进了一本《病者生存》。
现在领着沈听澜进来,蔚羌并不心虚,反而有种把宝藏展露出来的愉悦感,握着门把询问他:“你随便看。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沈听澜刚才看见了厨房里的咖啡机,磨咖啡豆需要的时间太长了。他只一思索就有了选择,“茶,谢谢。”
等蔚羌离开后,沈听澜也没有乱碰,隔着薄薄一层玻璃看里面装着的书籍名称,很多都是与音乐有关的,甚至专门腾出来一角空间存放音乐碟。
他突然想起来答应送给蔚羌的许赞汇演纪念碟还没寻到。
碟片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难找,收藏家一直以来便被分作为两种,一种是跟风收藏,一种是真心喜爱才会购入。前者对藏品没有太多的感情,更多只是一种虚荣心,想要从他们手中撬走东西不算困难,他的秘书的确也从中找到了几位愿意转手的人。
但都不是新的,包装已经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