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下雨天适合看电影。
他还记得沈听澜说对电影没有兴趣,但他仍是说了。他也不清楚说这句话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回应,他想,只要沈听澜说一句“的确”,附和了他,那么他应当就能得到满足的。
他等啊等,指尖反复摸着书脊,目光落在其中那段话上。
“高兴吧
快乐吧
你将要采到那朵红玫瑰了。”
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这朵玫瑰的形象,他想,既然窗外在下雨,那么娇嫩的花瓣上应当也是沾了水滴的。
或许刚从一大片玫瑰园中采摘下来,尖刺还留在细长的枝干上,又被弧度流畅的绿叶半遮半掩,显得不是那么无从下手。
或许刚长出小小的花苞,香气全都锁在深处,不等绽放的那天就只能供人观赏,插在装了营养液的玻璃瓶中,脆弱又小巧。
又或许已经艳到荼蘼,腐烂的香气令人昏昏欲睡,只一闭眼就带着人一同死去,等到下一个花季再重新相遇。
他漫无目的地放任思绪畅游,看到最后一个字时,搭在书上的手机也由灰转亮。
蔚羌低头一瞧。
在红玫瑰旁,沈听澜说:好,去看。
窗外正在下雨,今日恰巧合适。
作者有话说:
《夜莺与玫瑰》——“高兴吧,快乐吧,”夜莺喊道,“你将要采到那朵红玫瑰了。我将在月光中用歌声使她诞生,我向你索取的报酬,仅是要你做一个忠实的爱人。因为哲理虽智,爱却比它更慧;权利虽雄,爱却比它更伟。”
第30章雨后小故事
收到姜导的消息时,蔚羌人已经坐在了车里。
正如他所想,姜导将庾裕的台词功底骂得狗血淋头,一条条消息紧凑着发过来,手速惊人,似是为了突出心情有多么糟糕。
但骂完了该骂的份儿,姜导又话锋一转,说庾裕演技勉勉强强,外形眼神也凑合到了位,就是得找老师教很多新东西,只要愿意努力学就不是太大问题。
“你又帮了我一回。”这是姜导最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