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星:“……”
顾天星:“……奥。”
舍友来自五湖四海,有南也有北。
推门回房时,顾天星上铺的江南小哥正瘫在床上玩平板,头上还带了个巴掌大的小电风扇,嗡嗡嗡把刘海吹成了中分,看上去倒是没第一眼时那么嫩了。
“家里人给你送东西啦?”
顾天星摆摆手:“没,一学姐。”
“这么快就搭上学姐了?”江南小哥一听来了劲儿,直起身扒着护栏勾头看他:“她给你送了什么?哇——这就开始送衣服了?”
真要是这样还好解决呢。
他拒绝过那么多表白的女孩子,可就是学不会拒绝她们在其他方面的请求,多少明里暗里的情话或者书面文字全被他打太极一样推了回去,高中那些同学早就习以为常了——然而进了大学后,意味着一切都要重头再来,他推情书宛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形象还得重新再立。
顾天星苦笑连天:“哪儿能?这是要我去迎新会上当摆件呢……到时候你就能看见我潇洒英俊的身姿了。”
江南小哥哇了一声:“可以啊,厉害厉害。”
一旁坐电脑前的北方兄弟竖起拇指:“牛逼!”
周三下午五点,顾天星不急不缓地去澡堂洗了个澡,慢条斯理踱步回宿舍换上那套西装。
衣服不太合身,脚脖外露了一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穿个同色袜子就成。
六点,闹钟准时响起。
在三位舍友的打起欢呼中出了门,看着走廊里一个个穿着T恤短裤的学生,顾天星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这西装真的厚。
离夜幕降临还有近两个小时,天依旧热得像个大蒸笼。
顾天星路走一半,只觉背后渐渐湿了。他掏出手机,忍无可忍地朝学姐吐槽:“这衣服穿一晚上不得热死人?我能不能穿衬衫短裤?”
学姐消息回得很快:“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知道礼堂空调温度多低吗?麻溜来,就差你一个了。”
顾天星撇撇嘴,认了。
再一抬头,振海楼已经近在眼前。
天桥连接着两栋楼的高层,通过透明的玻璃,还能看见上面来往的各个学生。
顾天星站在正门前,面对走廊犯起了难——他不知道礼堂在左还是在右。
正在这时,他看见前头迎面走来一高一矮的两男生,距离已经近到他不用迈步就能开口问路。
最主要的是,其中那位个子高的帅到让他不禁侧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