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大爷看!赶紧给我滚!”欧臣狠狠地踹了下床头的栏杆,咯吱带响的,外面路过这间病房的护士警告他们小点儿声。
“我没大爷,”谢浪说话的声音一直都不大,就是听着挺严肃的,“你要实在想看,我也能给你画一个出来。”
世界上最尴尬事情莫过于跟人吵着吵着就想乐。
但想乐还不是最尴尬的,尴尬的是tā • mā • de还真的乐出来了。
欧臣现在就处于操.你妈的我好想笑但是不行老子还在吵架呢老子不能笑的状态。
不过这种自然的生理反应就跟你突然想打嗝似的,硬忍是忍不下去的,只能借助其它事物来转移注意力。
于是欧臣借助其它事物来转移注意力。
他转着眼珠子在病房里扫了一圈儿,普普通通没什么好看的,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了谢浪一边儿高一边儿低的袖口上。
这没什么好笑的,只能说低的那一边儿不知道啥时候滑下来了呗。
但欧臣个傻缺还是乐了出来,挺突然的噗嗤一声,想收都收不回来,甚至隐隐有乐翻过去的架势。
谢浪还在怄着气,挺不想笑的,但也不知道这shǎ • bī是不是被人点了笑穴,捂着肚子乐个没停,而他的后背又不允许他这样大笑,一笑就震的伤口疼,所以欧臣脸上的表情还挺复杂的。
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笑,当这两个极端的表情拼凑在一张脸上,就挺着乐的。
谢浪看了两眼,没忍住也跟着乐了起来,只是他乐的比欧臣斯文,乐完又骂了一声,“靠....真是生疮的老鸡婆会敲门。”
“你丫才病到家了,shǎ • bī。”欧臣乐的差不多了,又故作凶狠地骂了声,只是这次显然没了刚才那窝火,所以骂着也没什么气势,听着跟打情骂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