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谢浪说,“我带他上医院看看去。”
“哎呦,怎么就发烧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奶奶一顿心疼。
“出去的时候冻着了,”谢浪简单回答,“行了,你们俩赶紧上屋去吧,晚饭不用等我们了。”
“哎!”奶奶还想说什么,俩大小伙子已经前后脚出门了。
欧臣叫的车已经在庄口等着了,三人往后排一坐,谢多余就扒拉下自己的围巾和口罩问哥哥,“哥哥,我是不是又得扎针呀?”
“你烧的有点儿高,”谢浪把口罩往他下巴那儿堆了堆,“我们得输个退烧液。”
谢多余眨出两串眼泪,往哥哥身上一靠就开始撒娇,“可是我好害怕扎针呀。”
“不怕,”谢浪抹去他脸上的泪,“你看你欧臣哥哥也生病了,他就不怕。”
“欧臣哥哥咋啦,也发烧了么?”谢多余看着欧臣。
“可不么,”欧臣拽着谢多余的小手套晃了晃,“咱俩可太可怜了哇。”
谢多余破涕为笑,“那你干啥学我说话呀?”
“被你传染了哇。”欧臣说。
“那你干啥不戴口罩哇。”谢多余晃了晃欧臣的手。
“不通气儿,”欧臣吸了吸鼻子,“到医院再戴吧。”
到了医院,谢浪把谢多余交给欧臣看着,他上儿科去给谢多余挂了个号。
儿科这边儿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挺忙的。
几个发热发烧的科室门口乌泱泱等了不少搂着孩子的家长。
谢浪的号子有点儿落后,等了快半个多小时才到他们。
医生给谢多余测了个体温,又检查了下他的喉咙有没有发炎,然后开了一张抽血的单子让他们带小孩儿去检查个血常规。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血常规上。
谢浪对谢多余的起烧的原因很清楚,就说不抽血了,让医生直接开退烧的输液单子。
抽血可做可不做,医生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开了输液单子,又问家里有没有退烧药和消炎药,谢浪说有,医生就没再开药,让他们直接输液去了。
输液前得做个皮试,大概是不想再惹哥哥生气,所以谢多余扎针的时候还算乖,只闷在哥哥怀里哭了一小会儿就睡着了,十五分钟之后扎输液针的时候也没醒,这个针扎的还算顺利。
儿童输液区都是有小床的,就是没有枕头,谢浪就横坐在床头用自己的腿给谢多余枕着。
小孩儿睡的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