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就赶紧喂他喝一口甜汤。
欧臣一直都知道爷爷奶奶挺溺爱小可爱的,但之前没看到具体的事件,这个概念就不是那么根深蒂固,直到现在看着这老两口这么宠小孙儿的行为,他心里对爷爷奶奶的溺爱才有了个挺具体的概念。
不过他一个外人也不能多说什么,看了一眼就把碗放厨房去了,再返身回来从饮水机后面的抽屉里找出冻伤膏,然后又转回了卧室里。
谢浪还保持着他离开之前的姿势,一点儿也没动过。
欧臣担心他冻坏了,往沙发上一坐就捞过他的腿,问他,“身上还有哪儿不舒服?”
谢浪被他猛地一捞差点儿把脑袋磕暖气片儿上去,得亏他及时撑住了胳膊才让自己避免了这场横祸。
欧臣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小声嘀咕一句,“反应还挺灵敏。”
谢浪没接话,撑着胳膊看他的动作。
欧臣一个大少爷,没什么伺候人的经验,只知道皮肤发红了就是冻伤,冻伤了就要抹点儿冻伤膏热敷按摩。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因为他小时候有一次被冻伤了,老爸就是这么给他弄的。
不过这件事儿已经过去太多年了,欧臣只能凭借着模糊的记忆有样学样儿。
他先把药膏抹在掌心里搓热,搓到巨热的时候再轻轻柔柔地往谢浪的脚腕上一贴。
刚贴上去的那一刹,欧臣都能感觉到有股寒气正欻欻地往自己手心里跑。
一冷一热猛地一碰头,谢浪就觉得脚腕上被欧臣紧紧贴住的地方已经歪歪扭扭地钻出一股刺挠的痒意了。
挺不得劲儿的。
谢浪有些别扭地动了下脚腕儿。
“疼?”欧臣会错了意,拧着眉看他。
谢浪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刚才还滋滋冒火的眼睛这会儿已经被心疼给取代了。
谁能想到,前一秒还气哄哄要走的人,下一秒就能因为心疼某人而憋着火地留下来。
脚腕上那股难耐的痒意直往心尖儿上蹿,谢浪只觉得心口的位置忽然就被一个裹着棉花的手给包裹起来了,又软又轻柔。
他张了张嘴,说,“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好,以后有什么事儿一定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