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谢浪跟他说分手一样,快速到让人根本就捕捉不到任何挽留的痕迹。
欧臣继续往前走,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
迷茫。
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下意识想回头找谢浪。
可身后连个谢浪的影子都没有。
欧臣沮丧地低下头,堆积不下的眼泪就汇聚成一滴滴在地面上,溅起的浮尘从地面升起又很快被风吹散。
路口等红灯的行人来来走走,只有他一个迷茫到看不清方向的人一直杵在那里。
明晃晃的太阳照的地面都能反射出刺眼的光,有个被人丢弃的野狗,怎么都找不到家。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欧臣才回到家。
家里只有老爸在书房忙工作,欧臣换了鞋子,上楼,推开书房门,往黑皮沙发里一坐,一声不吭。
“怎么了这是?”老爸看着他。
“跟谢浪分手了,”欧臣吸了吸鼻子,听着像是有点儿感冒了,“他提的。”
“去洗洗睡吧,明天就好了。”欧泽沉默了会儿,挺平静地说。
“明天要好不了呢....”欧臣觉得自己可太没出息了,都哭一天了这会儿一说还是想哭。
“明天好不了就后天,后天好不了就大后天,”欧泽说,“失个恋而已,又不是天塌了,总会好的。”
“爸,”眼角有泪要滑出来,欧臣抬手蹭掉了,“我是不是特没出息啊。”
“为一段感情哭不是没出息,是让这段感情更圆满了,”欧泽抽了两张纸走到欧臣身边挨着他坐下,递给他,“既然圆满了,就互不亏欠了,所以你今天哭完明天就不要哭了,不然谢浪就欠了你,这样你就更不好过了。”
欧臣没听懂老爸的话,但他回房之后确实没再哭了,因为他也很累了,这几天在医院里又是带着爷爷满医院地做检查,又是陪着谢浪买饭守病床的,忙得不行,也累的不行。
当时他真不觉得有多累,可现在一回到自己柔软的大床上,那些藏的很好的疲惫就顺着他舒张的毛孔一点儿一点儿地往上翻腾。
沾床的那一刻,他就秒睡过去了,连澡都没顾得上洗。
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梦里全是谢浪冷着眼在跟他说话。
我累了。
欧臣我累了。
我真的很累了。
别再给了。